太子愣住,而李航漫不經心的收回了目光,“東宮的丫鬟如何敢怠慢太子,難道太子就沒有察覺到昨日的地面太過蹊蹺麼?”
“莫說東宮,便是我家的丫鬟每日聞雞鳴而起,打掃庭院一遍,待到午間,還需打掃一遍,晚間還得收尾,不敢令水漬溼我鞋襪,也不敢留塵埃沾染我衣裳,若是此間有客至,前後還需打掃兩遍,我家侍女尚且如此,何況東宮的丫鬟呢?”
李航說完,太子若有所思。
而李航卻沒有停下來,“從東宮至此約八千步數有餘,起見官路走過,小路走過,而今泥濘陡峭甚至稱不上道路的地方太子也走了過來,其間休說跌倒,便是趔趄尚且未曾有過,為何昨日就能滑落在地?”
太子神色肅穆下來,而李航卻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只因地上有異物罷了!”
李亨不說話了,他明白李航的意思了。
李航家裡的丫頭每日裡尋常都得打掃三遍,就這樣還擔心地面有水汙濁了李航的鞋子,不灑水又擔心空氣中的灰塵令李航不滿,而他東宮的丫鬟只會比李航府中的丫鬟更加盡責。
但縱使如此,昨日自己摔倒,只是因為地上有人灑了東西罷了,稍一思索,太子便明白是什麼了,應該是油脂一類滑膩的東西,這才令自己摔倒了,但是是誰,又是為什麼這麼做呢?
太子陷入了思索之中,而此時的李航卻定定的看著他,“現在你可知錯?”
李亨立馬反應過來,趕緊回答,“弟子知錯。”
“其一不存仁厚之心,所以李師帶弟子從東宮走到了這,其二,事事不夠洞明,未能察覺那些侍女乃是遭人迫害所致!”
李航只是笑了笑,未曾開口。
其實昨日李亨摔倒在地,但是他身後兩個太監卻流露出一絲的驚喜之色,李航就已經大致明白幕後之人了,只是他不便插手,而今插手之後,他卻忽略了一件事。
李亨和他爹李隆基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而他身後兩個太監也是日後的權宦李輔國和程元稹!
此時兩個太監眼中的陰毒若是可以殺人,李航死了千百遍有餘了。
兩人稍微對了一下眼神,程元稹便悄悄地退後,等到太子和李航回到了東宮,兩個下人已經被押送到了李亨面前。
“殿下,就是此二人在廳內撒油企圖謀害殿下,而今已經被我等查明拿下了!”
李亨不疑有他,但想著李航在身邊,裝模作樣地問道,“你等二人為何試圖殘害與我?”
“太子恕罪,我二人一時鬼迷心竅,殿下府中的丫鬟軒兒生得極為俊俏,我二人都曾想與她苟合,不想她誓死不從,故此生出了這般心思,太子饒命啊!”
李亨瞟了李航一眼,後者面無表情,李亨自以為明白了李航的心思,當即開口道,“本宮告訴你們,就此一次,從現在開始,你們滾出東宮!本宮再也不想看見你們!”
李航嘆了口氣,難怪大唐國運自安史之亂便走了下坡路,老子不行兒子也不行啊!
而此時的李亨還沾沾自喜,自以為這般舉動能討好李航一般,如此一來,只要李航不在學業上刁難自己,日子就輕鬆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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