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盤坐在站立演講之人的旁邊,表明了他們的態度,這百餘人爆發出陣陣歡呼聲,卻被那演講之人以手下壓制止了。
“我們是秘密集會,不能過於聲張,那些師叔盡是不可靠的人,我們這些人必須得依靠自己。”演講者大聲疾呼:“同樣,我們不能在護宗大陣內坐以待斃,必須要找出突圍之法,否則等到那些所謂師叔的奸計得逞,我們就真的毫無希望逃出昇天了。”
此人顯然也獲知了什麼情報,剛才一番高談闊論,都是在給下方弟子們描述接下來的危險。
趁著人群怒吼喝罵聲不停,景諱想要站起來,講出他得知的“四方血煉大陣”,但被紀弘和一手按住肩膀,朝他輕輕搖了搖頭。
“我們必須組成一支偵察隊伍,據我所知,護宗大陣有幾處漏洞,從內部出去的話,能夠輕易偷溜出大陣。”演講之人大聲道:“誰要組成偵察隊伍,窺視護宗大陣外的情報,想要參與的人站起來!”
百餘人無一作聲,山谷中陷入一片寂靜,沒有人願意在此時站出來。
“好啊,那你們就龜縮在這裡,不明不白的死在師叔們的陰謀下!”演講者怒極反笑,大為失望的說。
伸手在景諱手臂上一提,紀弘和默默站起來,低聲道:“我願意參與。”景諱先是一愣,下意識地遵從紀弘和的提醒,同樣站了起來。
“很好!兩個實力強大的人已經加入,我估計以他們的實力,即便在場的練氣境後期都未必能夠擊敗他們。”演講者掃視周圍,大聲喊道:“還有誰嗎?別指望我們得到的情報會與你們這些懦夫全部分享,所有情報由參與隊伍的人全部獲知,不參與的只能得到些許殘缺不全的訊息!”
陸陸續續的有人站起來,有一人令景諱二人有些驚訝,聶影這個蒼白臉色的少年,竟也同樣站立著。
“他來幹嘛,又是來拋棄隊友的嗎?”景諱有些悻悻然的低聲說,反倒紀弘和沒露出異色,以平靜的表情注視著人群。
“那好,我們一共六個人,已經足夠了!”演講之人露出笑容說,他是個身材矮壯,面板黝黑的男人。他遙遙朝其他人一抱拳,大聲說:“老夫名叫張青,原為張家外事子弟,與張家血緣關係過薄,所以沒在轉移的範圍之內。”
另有他人冷笑道:“假如張家願意帶上你,你就不會出現在此地了。”
“難道有一條坦蕩生路,這位道友敢拍著胸脯保證,願意留在這裡與諸位同生共死嗎?”張青粗聲反問道,竟把那人問得面紅耳赤,不敢再言。
站起來的六人走到一邊去,盤坐的百餘人同樣紛紛站起,就要散去。人群的邊緣,張青朝諸人一抱拳,大聲道:“各位即便沒有參與偵查,至少願意聆聽在下的叨擾,得知宗門內的奸惡密謀,我們的敵人不是彼此,而是高高在上的那些師叔們。”
頓了頓,他補充道:“而且諸位不要有走漏風聲的念頭,你們稍微想一想,靠這麼一個訊息,師叔們就會願意在宗門密謀來臨前,將你們捎帶離開嗎?這是不可能的,所以諸位不要做出這等損人不利己的事,否則張某若能僥倖得知,必定追殺洩密者至死,張某平生最恨洩密的人!”
這一番威脅作出,倒無人膽敢質疑,他是人群裡為數不多的練氣境巔峰,實力亦是其中數一數二的。
張青帶著其他五人離開,尋了個無人角落,藏身於密林中。一下子來到清靜無人之地,與剛才百人擁擠的場地截然不同,一時間景諱竟有些不適應。
掃視一週,張青嘆了口氣,說:“三個練氣境中期,兩個後期,加上我一個練氣境巔峰,我們的隊伍實力著實有些難看啊。”
“我和景諱有著與練氣境後期對拼的資本,自然要算作兩個後期修士,至於聶影,同樣在試煉裡排名第九,實力同樣不能小覷。”紀弘和笑道:“這個隊伍在宗門裡,能在凝液境之下橫著走了吧。”
“至少靈氣數量,仍跟真正的練氣境後期有些差別。”張青搖搖頭說:“先別提這個,我們該想想逃出護宗大陣以後,我們該去哪裡,並做些什麼,如今我毫無頭緒,你們有人能給出一些建議嗎?”
景諱與紀弘和對視一眼,都知道那些情報該在此時說出,於是紀弘和開口道:“我倒是能提供一些,而且情報來源比較可靠,不過據我所知,我們溜出護宗大陣是不足以逃離宗門的,因為護宗大陣之外,另有一座包圍整個宗門的巨大法陣,名叫‘四方血煉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