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心頭都戰戰兢兢,如臨地獄。瞳孔都緊縮著,因為她們發現了,眼前這個‘薛貴妃’是真被前皇后給附身了。
她說話的這副模樣,這種語氣,那時她被廢了皇后之位,也曾揪著她們的頭髮,面目一如現在這麼猙獰。
“何事如此鬧騰?”姬寮自是看到了剛那一場景,心頭一驚,這一次他信了七八成,這該死的妲私,早知道連她屍骨都留不得。
他站在天師之後,最前方是皇家御衛軍,隔著一段路,停了下來,吩咐御衛軍,“去把那瘋婆子給本皇抓起來,如有不測,為保護官員家眷,就將薛貴妃處死。”
“是,殿下。”
姬寮拉住天師,手心冒虛汗,“天師,這薛貴妃怕是真沾上了一些骯髒的東西,還望天師幫本皇將那些不乾淨的東西處理了。”
“殿下放心,本座早有計策。只是這附在薛貴妃身上的東西,已經將薛貴妃控制了,還需要殿下將她的情緒先穩住。”
什麼?叫他穩住那個瘋婆子?怎麼穩?還真被前皇后附身了。這。
“殿下,殿下,您終於來了。臣妾還以為再也見不著您了,嗚嗚嗚……”安默默艱難地擠出好幾行淚,這頭髮也被抓得跟雞窩一樣亂,脖子上也是深深的勒痕。
姬寮不由往後退了幾步,讓他去穩住那瘋婆子,那自己肯定會被她掐死,“默默,讓你受苦了。”
安默默眸子閃過一絲怪異,這狗皇怎麼突然變得這般柔情了?
“默默啊,你可有法子將薛貴妃給穩住?”還不等安默默回應,姬寮臭不要臉的說道,“其實很簡單,你待會兒過去,就說這皇后之位,本皇一直為她保留著,就是一直等她回來。”
“殿下,您曾許默默皇后之位,難道您忘了……”安默默一邊鄙視一邊擠眼淚地說道,好生失望。
“默默,這只是騙薛貴妃的,待將她抓到,本皇得治她罪,怎可能讓一個不乾淨的女人坐皇后之位。皇后之位向來都只為默默留著。”
“可是殿下,那薛貴妃瘋了,臣妾怕……”
“等你立了大功,明日朝堂之上,立你為後,乖,去吧。”姬寮說完還將安默默往前一推,自己悄無聲息地躲在了天師後面。
這狗皇自己怕死,說什麼皇后之位,都是狗屁。渣男。
安默默故作一身顫抖地走到薛貴妃面前,兩人互意下。
薛貴妃一見安默默走前來,撲身上去掐上了她的脖子,“賤人,看本宮不掐死你個賤蹄子。本宮掐死你。”
“貴妃……貴妃……別、別掐臣妾,臣妾是來給殿下傳話的……”安默默甩開薛貴妃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天啊,這楚落兒下手未免太狠了,說好演戲,居然還來真的,她都快被她掐個半死了。
安默默一手扶在亭欄上,一手撫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氣,原本躬著的身子站直起來,道,“貴妃,殿下剛說,明日早朝要立您為後,他還說,他愛的只有您一人,嗚嗚嗚……”
薛貴妃原本打算再動手掐死安默默,一聽安默默這話,眼底瞬間充滿了希冀之色。
顧不上其他,薛貴妃跑向姬寮那邊,不知為何,半路卻眼前空白,差點倒身下去了……居然差點暈過去了。
“你別過來。”姬寮有些發慌,急忙令御衛軍上前擋住這女人。姬寮心裡早將安默默砍了無數刀,那女人非要將這些話說的這麼大聲,生怕在場的人聽不到一樣。
他會娶一個瘋子?別人都會以為他被逼娶一個瘋子。這嚴重踐踏了他的尊嚴。
“殿下,臣妾好生委屈。”薛貴妃一臉碎淚,看上去是真的好委屈啊。
“愛、愛妃何事委屈?”姬寮內心抓狂,你委屈,本皇還委屈著呢。
“殿下,楊貴妃和李貴妃那兩個賤人居然說臣妾……說臣妾……”
“說、說愛妃如何?”
“殿下,不是這樣的。是、是薛貴妃惡人先告狀……是……”楊貴妃和李貴妃齊聲還沒說完。
“給本宮閉嘴。”薛貴妃一口噴過去,那兩人被嚇得立即閉嘴。
薛貴妃回過頭,臉色瞬間由猙獰變得柔和至極,似乎剛才那一面從沒有出現過,不由地讓人驚悚滲心,“殿下,別聽那兩個賤蹄子說的,臣妾好心給她們敬酒,她們居然把酒潑到臣妾臉上。”
楊貴妃和李貴妃一臉懵逼地互看了對方一眼,她們什麼時候潑酒到她臉上了?這裡這麼多貴媛在場,薛貴妃她居然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簡直重新整理了她們的世界觀居然還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女人還有更不要臉的。
“居然還有這種事?”姬寮看向楊貴妃和李貴妃,卻見她們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薛貴妃倒蒜一般使勁地點著頭,撈起手腕處的衣服,“殿下,您看。楊貴妃還掐我,您看,這手腕青一塊紅一塊,真的可疼了。”
掐她?到底誰掐誰難道還看不出來嗎?睜著眼睛說瞎話,當他姬寮是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