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一倒也不在乎。
他見多了武道高手,這樣一個略修煉武功的普通人,還不放在眼裡。
連城慕揉了揉自己的大腿,顯然蜷縮的時間久了。
他看向呂一,只見後者面容略有些年輕稚嫩,但眼神平靜,端的是有大家風範,未來可期。
呂一自不知連城慕是如何看待自己,他道:“連城先生的酒,在乾國可是聞名的很,據說乾國女君都飲得,還說這酒乃是酒中花魁。”
連城慕對於自己的酒十分自信,呂一這麼一誇讚,不自主的露出得意神色。
呂一繼續道:“這酒沒什麼,根本無法成為什麼‘物資’,不過人嘴兩張皮,上頭有人說是,他就是。”
呂一很陰險的拍了拍連城慕的肩膀,把他脊背壓得有些彎,氣勢上壓倒一頭。
“青陽國這兩年亂呀,亂就容易生變,是大機緣,也是大劫難。所以到底是龍騰九霄還是魚遊淺水,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
連城慕終於知道呂一要幹什麼了。
對方這是打自己萬貫家財的注意。
連城慕也不是好相與的。
他背後的勢力不大,但足夠硬。
這股勢力是出了名的瘋狂,誰敢跟他們過不去,就跟誰拼命。
連城慕發了狠,“我這人是賣酒的,也喜歡喝酒,尤其喜歡喝烈酒,人喝多了,難免脾氣不好。”
他這話已經是很明顯的威脅。
意思很明白,不服就幹一場,誰生誰死,尤未可知
他斜眼看了呂一,只見後者帶著微笑,看向另一個方向。
順著呂一的目光看去,只見門口走過來一個八九歲的孩子,而陪著他玩的,正是盧褚。
“你...”
連城慕急的汗都下來了。
對方的兇惡出乎意料,所謂禍不及家人,這是江湖上的慣例。
但呂一完全不講道義,專拿家人威脅。
“您這孩子今年九歲,昨日吃了半盤燒鹿筋,能吃一大碗米飯,他日的身子骨,不會弱呀。”
呂一指了指那孩子,“若這麼好的孩子,被人給害了,傷了胳膊腿、瞎了眼睛,可怎麼是好。”
“你這個畜生!”穆連成咬牙切齒,欲擇人而嗜。
呂一不急不忙,“我聽說你還有一個女兒,貌美如花,剛才那個兄弟,可就喜歡美麗的,若是到了他的手裡...哈哈。”
呂一沒有說女孩會怎麼樣,不過他這神態、音調,若說有好話,那算邪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