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東元眼尖,看到了遠處陳墨正面臨腹背受敵的險境,當下也顧不得把那些衣服拿下來,趕緊調整炮口,又開始瘋狂的發射模式。
頓時,陳墨後隊再一次爆炸聲四起,那些聚在一起的敵人遭了殃,被炸的四分五裂,漫天碎渣。
後面的人嚇破了膽,誰還敢再往前走,全都沒命一般的往回跑,絕不肯再進那雷池一步。
陳墨暫時沒有了後顧之憂,這讓他得以全力對付眼前的重騎兵。
楚軍的重騎兵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重騎兵就是重騎兵,畢竟身穿厚重的鎧甲,尤其是並沒有炮彈落在他們的隊伍當中,很多人還是能夠有效反擊的。
重騎兵一般都裝備有重型手弩,這種時候,後隊中還比較完好的騎兵,擎出了手弩。
楚軍騎兵反擊的弩箭頓時給陳墨的隊伍帶來了不小的傷亡,尤其是黃登平的隊伍,他們出現在右翼,這裡也是戰鬥最激烈的部位,很多重騎兵看見這邊的步兵多,自然而然的想要向這個方向碾壓,大量的弩箭也向這邊招呼。
頓時黃登平的隊伍出現了連續不斷的慘叫聲,不少人中箭。
不得不提,陳墨給部隊裝備的鋼製胸鎧真的是防護力超絕,能有效擋住近距離的弩箭射擊。
但腦袋就糟糕了,原來越人的頭盔輕薄,防禦流矢也許還有些作用,近距離的重型手弩,能夠輕易的射穿這種頭盔。
而且,近距離重騎兵居高臨下,放眼望去,全是一顆顆人頭,一輪手弩射過去,頓時便有十幾人頭部中箭,當場倒斃。
黃登平目眥欲裂,“龜兒子敢放箭!弟兄們,衝過去,把他們拉下來碎屍萬段!”
越人反倒是發起了反衝鋒,一下子衝進了騎兵隊裡,箭箭不離楚人騎兵的眼窩子,專門瞄著射,長槍也從下面斜著往上刺,專桶他們的脖子。
楚人騎兵也怒火滔天,手中長戟不停扎刺,雙方互換傷害。
不過總體來說,黃登平的傷亡較大,畢竟他計程車兵防護力太弱,而且敵人全身上下可以攻擊的目標太小,難以捅刺的準,往往幾下不中,反倒等來了重騎兵的一擊。
周全總是能在戰場上找到自己的位置,並且將自己的作用發揮到極致。
他並沒有衝鋒在前,對一個特等射手而言,近戰等於是浪費資源。
他就躲在一匹倒斃的戰馬後面,以馬屍為掩體,有條不紊的開火,每一槍必定倒下一個敵人,絕不會出現意外,而且這麼近的距離他基本可以保證槍槍爆頭。
周全的身下已經堆積了一堆彈殼,被他點名的重騎兵已經不下百人,這種殺戮效率實在是太可怕。
楚人的騎兵已經發現了這個死神,不少弩箭向著他的方向射來,可惜,這些弩箭的準頭和他比起來則是差的太遠,一箭也沒有射中他,倒是馬屍上,插上了不少的箭羽。
楚人的重騎兵損耗極大,這片刻的功夫,已經有幾百騎兵戰死,這已經是大楚有史以來最嚴重的戰損了,問題的關鍵是這些重騎兵培養不易啊,每一個都金貴無比,無論是他們身上的鎧甲,還是坐下的戰馬,那都是絕對稀有的存在。
遠處的宋文遠終於堅持不住了,噗的吐出了一口老血,臉色蒼白,搖搖欲墜之際,無奈又虛弱的喊了一聲:“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