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還有幾十米的距離就要撞在一起了,準確的說,是對面的重騎兵再有幾息的時間就要撞進陳墨的車隊裡了。
真要是被他們撞進了自己的隊伍中,怕是連那些馬車都得被撞的粉碎。
不能讓敵人衝進來!
陳墨髮了狠,不再猶豫,一咬牙,進入了“洞察”狀態。
他必須阻止這種絕對被動的局面發生。
同上一次他使用這種絕招時一樣,他的刀再一次瞄準了對方的馬腿。
怪就怪這些重騎兵訓練的太好了,他們推進的速度保持了高度一致,就像是一條水線一樣的橫推過來,這也讓陳墨省了力氣,他只要伸出手中的長刀,沿著這條水線跑過去就好了。
眾人只覺的一陣強風颳過,那奔跑在最前面的重騎兵便剎那間人仰馬翻,撲倒在地。
由於隊形太過密集,前面龐大的戰馬倒地以後,直接影響到了後面衝鋒的騎兵,接連幾排撞在了一起,輕者跌下馬來,重者被後面的馬蹄踩踏,縱然鎧甲堅固,可也禁不住這麼大噸位戰馬的踩踏,頓時人被踩爆,五臟齊出,斃命當場。
僅僅是這一下,重騎兵便亂成了一團,推進速度大打折扣。
這麼近的距離,給了親兵隊難得的機會,尤其是對方人仰馬翻以後,護甲移位,露出了很多失去盔甲保護弱點,這個時候還不趕緊下手!?
親兵隊幾乎是懟臉射擊,這要是還打不死,那就乾脆別玩槍了。
尤其是三挺重機槍,換上新的彈鏈,近距離掃射,別說是他們這些原生鐵罐頭,就是裝甲車放在這個位置上也受不了。
一時間,楚軍重騎兵遭受了自建立以來最沉重的打擊。
重騎兵指揮官頓時暴怒,大吼著想讓後邊的騎兵從兩側繞過來,陳墨主動出擊,親自殺往左翼,阻擋他們的進攻,黃登平和周全全力頂住右翼。
黃登平招呼手下使用大梁戰弩,專門瞄準對方的頭臉進行射擊,用長槍去戳戰馬的眼睛,導致戰馬受驚,甚至直接人立而起將後背上的重騎兵摔下馬去。
只要那些笨重的重騎兵掉下馬,三五個越人便衝過去,專門尋著鎧甲的縫隙往裡捅刀子。
這種超級無賴的打法,頓時讓整個重騎兵隊伍招架不住,一時間鬼哭狼嚎。
在遠處觀戰的宋文遠渾身顫抖,他怎麼也沒料到,向來無敵的大楚重騎兵,竟然會被人摁著打,簡直毫無還手之力,損失慘重啊!
可他遲遲不肯鳴金收兵,他盼望著翻盤的機會,重騎兵只是被阻滯了,他們還有戰鬥力,只要等這些梁人背後的包圍圈趕上來,兩面夾擊,看他們還怎麼應對!
到時候就是一網成擒!
然而,他又一次失算了。
沉寂了一會兒的天雷又響了,在後面那些楚人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打算稍微歇一下便衝上去撿漏的時候,來自武城城頭的天雷,再一次無情的落在了他們的頭上。
武城城頭,崔東元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沾滿了水撲在炮管上降溫,其他人有樣學樣,就連軍師勞邑也跑過來,親自動手澆水,城頭上白霧陣陣,三具炮管成了蒸汽發生機,不過炮管的溫度也被有效的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