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姚給了的線路,果真一路暢通無阻,白芷和容澤很快到了東阜城附近的小鎮上。
再走個一半天就是東阜城了,容澤說在東阜城只怕並不安全,恐怕已經有人在等他們了,所以就不著急去了,先停下來觀察一下形勢。
白芷也覺得這一路下來太過順利,有的時候太順利的事情反倒讓她覺得不安心,所以並未出聲反對,就在小鎮住了下來。
天色已暗,容澤說要出去打聽一些事情,徑直出了門。
白芷百無聊賴的坐在房中等他,左等右等也不見他回來,不禁有些擔憂。
這幾天走來雖然一路平安,但是白芷還是時不時覺得奇怪,總覺得背後有雙眼睛在盯著他們,生怕會出什麼事,又等了小半個時辰,她著實心神不寧,不由自主的走出了客棧。
這小鎮不大,因是冬季,街上也沒什麼人,只有寒風呼呼的吹著,白芷不由自主的攏了攏衣服。
正四下張望的時候,瞧見一個人影一閃進入了一個小巷之中,速度極快,同時另有一人追了進去。
白芷記得清楚容澤今天離開的時候穿的是一身藍色的粗布衣服,剛剛映著月色走在前面的人身上的衣服與容澤的衣服極為相似。
她幾乎下意識的就肯定了這個人是容澤,他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這才沒有回客棧,他身後還有跟蹤的人,先是不是什麼好事。
白芷三步並作兩步跟了上去,轉入小巷定睛一瞧,卻忽然頸部一痛,眼前一黑,一下暈了過去。
寒風呼嘯著,吹動著窗欞發出恐怖聲響,彷彿萬千野獸在嘶吼一般。
白芷的頭疼的厲害,身上也冷的厲害。
嘩啦一聲,一盆水從天而降,直將白芷澆的透心涼,一下從寒意中驚醒了過來。
面前有些模糊,她隱約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你不會是用力太大,把她打死了吧?”這是個女人的聲音,白芷覺得有些耳熟。
“怎麼可能,且不說她是白芷,縱然是個普通人也不可能這麼容易死,更何況,我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這是個男子的聲音,帶著幾分嘲諷,好像在嘲笑女人對他的不信任。
“如果沒死,我都潑了三盆冷水了,她怎麼還不醒?”女子不耐煩的問。
“這我就不清楚了,興許是她體質特異,跟普通人不一樣吧,要不要再換盆熱水試試?剛好廚房有燒開的熱水。”
熱水?潑她三盆冷水還不夠,還要潑她熱水?當她是什麼!
白芷緩緩睜開了眼,美目一橫,不由得一愣,這兩個人居然都是她的熟人冬顏夕和欽!
欽,這可是她許久不見的人,當初在天煞門他一直被姚壓制著,想不到這麼多年了,居然還活著,姚居然沒趁機滅了他嗎?真是命大。
“醒了。”欽笑眯眯的道,蹲下身子打量著白芷:“姚當真喜歡這個丫頭?我看她身材挺一般的。”
冬顏夕冷冷哼了一聲:“你懂什麼,姚豈是你這般膚淺的人!”
欽不由自主的翻了個白眼,嘖嘖了兩聲:“他不膚淺,我膚淺,你這麼喜歡他,何必求著我幫你?”
說著,站起了身,憤憤不平的甩了甩袖子,顯然被冬顏夕這樣鄙視,他也有點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