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再見到姚的時候就知道他對自己並不是完全無情的,但是沒想過他會如冬顏夕說的這般痴情。
當然,白芷也不認為這是痴情,他之所以不回去只怕是因為容澤不是因為她。
畢竟,姚說過,自將她送給容澤之後,姚就一直在追殺容澤。
白芷悠悠的嘆息了一聲,在容澤的懷裡蹭了蹭。
“怎麼了?聽到姚對你情根深種,有點不知所措?”容澤調侃道。
白芷翻了個白眼:“才不是,只是想到姚一直以喜歡我的名義來追殺你,讓我有點唏噓罷了。”
難得的,容澤沉默了,抱著她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緊,原來她是這樣想的,姚還真是夠可憐,夠冤枉的,不過這也不能怪白芷,換做是他,只怕也會這樣想姚的,畢竟是他做錯在先。
輕輕在她頭頂落了一個吻:“很高興,你能這樣想。”
白芷有的時候比較單純,但是有的時候也有自己的小算盤,她其實知道姚對自己是有心的,但是她更清楚,自己對容澤早已情根深種,既然如此,與其因為姚而和容澤鬧彆扭,倒不如和容澤好好的相處,她的眼裡心裡都只願意有他一個人。
側臉貼緊他的胸膛,白芷小聲問:“但是我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是和皇甫音有關的,他為什麼要告訴姚那些呢,難道皇甫音也是想算計你的嗎?”
容澤淡淡的一笑:“誰知道呢,皇甫音這個人心思深沉,若說他原本就想算計我,只怕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我覺得……”
白芷緊張了起來,半抬起身子看著他:“你覺得?”
“我覺得他應該是為了自己。”
白芷有些不解,容澤道:“如果他是為了算計我,就不該再將你送回我身邊,他當初之所以幫姚只怕也和魂歌有關係,這世界上能完美彈出魂歌的人,除了你,只怕再也沒有第二人。”
哦?是這樣嗎?
白芷懷疑容澤是在忽悠她,明明容澤自己也會彈的。
容澤輕輕落了個吻在她的眉睫,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我所奏的魂歌的確可以令樹木新生,但是說到治病救人,我卻是做不來的,這世界上能做這一步的只怕只有你一人。”
白芷這才笑了出來:“聽到你這樣說,我忽然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感覺自己還有點小強呢。”
“豈止,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姑娘。”
白芷搖了搖腦袋,今兒容澤這一口一個甜言蜜語,一口一個糖衣炮彈,簡直要把她誇暈了,如果容澤不是整天和她在一起,她都要懷疑他揹著自己做了什麼對不住自己的事情了!
“你真的這樣想嗎?”
“當然,你是我夫人嘛,自然是最聰明的。”容澤傲然。
“……”白芷有些無語,什麼叫是他的夫人就是最聰明的?這話聽著有點彆扭呢,總覺得他是在變相的誇自己呢。
下了一夜的雪終於在天亮前停歇了,清晨的陽光灑向大地,映照著雪色化作金黃。
冬顏夕揉了揉眼睛,緩緩的睜開了眼,身側的人早已起了床,床鋪都已經冷了。
身上還殘留著昨夜的痕跡,纖細的手指緩緩撫摸過自己的身體,如此的光滑細膩,雖年近三十,卻依舊如少女一般的富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