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不敢點燈,是以容澤房裡很黑,但所幸今兒下了一場大雪,雪色的光芒倒是可以讓她勉強看清。
白芷對容澤的習慣還是有些瞭解的,知道他一般會將行李放在枕頭邊上,湊近了床鋪一瞧,果真放在那。
容澤此次出門只帶了一個小包袱,也沒帶著文心他們,顯然是沒準備在這裡常住,白芷扯開包袱看去,裡面只放了幾件簡單的衣物,沒什麼特別之處。
難道容澤這次過來真的只是為了那個姑娘嗎?否則他的行李怎麼如此的簡單?
沒能找到關於他記憶的線索,白芷有些不甘心,一件件把衣服抖開,忽聽叮咚一聲,像是什麼東西砸在了床鋪上,白芷慌忙往床上摸,尚未摸到,耳尖的聽到走廊上傳來了腳步聲。
她對於容澤的腳步聲極為熟悉,是以甫一聽到便知道是容澤回來了,慌忙把床上的衣服團了團塞進包袱裡,聽到他的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口,小身子一縮躲在了床下。
白芷聽到開門聲,自床下的縫隙看到一雙黑靴走了進來,慌忙捂住口鼻,屏住呼吸。
容澤點了燈,房裡亮了起來,白芷不由自主的又往床底下縮了縮,感覺到地上涼涼的冷意,垂眸一看才發現自己剛剛出來的急,居然只穿了一身裡衣就跑了過來。
完蛋了,這樣要是被容澤發現了,還不被他羞辱死?
白芷更加小心翼翼的躲在床下,心裡安慰自己,容澤平日裡睡覺早,肯定會早早休息的,等他睡著了,她就偷偷的離開這,不會被發現的。
果真不出她所料,容澤只在桌旁坐了一會,就吹了燈,上床睡覺了。
白芷心下大喜,暗道一聲天助我也。
又等了約莫半個時辰的功夫,聽到容澤呼吸均勻,顯然是睡的熟了。
白芷鬆了一口氣,幸好容澤睡著了,再這樣等下去,她非凍成冰不可。
輕手輕腳的從床下爬出來,白芷微微鬆了一口氣,這容澤平日裡兇巴巴的,警惕性又高,想接近他都很難,今兒可算等到他睡著了,讓她有機可趁。
正想離開,忽然衣服一緊,白芷一驚,尚未反應過來,只覺得天旋地轉,一下摔在了床上。
待得她睜眼細瞧,只見清冷的雪光之中,容澤面色沉靜,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他的一條腿壓在她的身上,剛好阻止了她逃跑,雙手撐在她頭的兩側,與她近在咫尺。
沒來由的,白芷心中一陣緊張,心臟怦怦的跳著,好像隨時會跳出來一樣。
“我還以為你會再堅持一會。”容澤淡淡的開口,聲音聽不出悲喜,也沒有憤怒或者不悅,是那樣的平靜卻又那樣的可怕。
白芷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我……我只是走錯房間了,你放我離開吧。”
“走錯房間?”容澤打量了她一眼,諷刺一笑:“老闆娘的愛好還真特別,居然喜歡穿著裡衣到處亂跑?”
白芷小臉一紅,怪只怪她自己太心急,撇過頭不敢看他,嘴硬道:“這好像和你沒關係。”
“哦?”容澤調侃的笑了笑,目光微垂,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
雪白的裡衣領口開啟,隱約露出她微翹的綿軟。
白芷只覺得胸前一癢,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你幹什麼,住手!”
寒涼的指尖停在她的翹挺之間:“你裡面沒穿衣服。”
白芷的臉一下紅了,像是要燒起來一般,耳朵也變得滾燙,很沒有說服力的道:“我……我真的只是走錯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