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雖然未曾傷到要害,但是失血不少,臉色已是蒼白如紙,冷汗涔涔而下:“我懷裡有藥。”
白芷從他懷裡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些許藥粉在繃帶上,這才按在他的傷口上。
他還記得自己有藥,這說明他壓根不想死。
“既然不想死,為什麼要氣容澤?”白芷氣不打一處來,如果容澤不是手下留情只怕她也要給他陪葬了。
姚笑了笑:“怎麼了?因為我氣他,你生氣了?”
“我才沒生氣,我就是覺得自己不爭氣而已。”白芷的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為什麼心會那麼疼,為什麼容澤最後看她那一眼,會給她一種絕望的感覺?
“小白,你不會是在為我哭吧?”姚好笑的看著她。
“不是,我是在為容澤哭。”白芷眨了眨眼,努力嚥下自己的眼淚:“包好了,我帶你回秋雨樓。”
“明明是我受了傷,你為容澤哭,你哭他什麼?”姚沒有動,就定定的看著白芷。
“不知道。”白芷抿了抿唇,她只是看到容澤的模樣就忍不住想哭,尤其他最後看自己的目光,讓白芷從心裡感覺到絕望和痛苦。
“走吧,回秋雨樓,有什麼事,等回去了再說!”白芷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用力的把他抬起來。
“秋雨樓?容澤不是住在那裡嗎?”姚雖痛但是還算清醒,至少清楚的記著容澤的住處。
“沒事的,在秋雨樓容澤不敢動你。”這話說出來白芷心裡也是打鼓,不過她想秋雨樓人多,想必容澤也不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殺人。
不過短短數月不見想不到容澤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他以前不是不隨便殺人的嗎?
白芷又難過又心痛,如果當初她沒離開他,沒讓他忘記她,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眼淚忍不住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來。
“小白,你沒事吧?他剛剛傷到你了嗎?”姚終於想起來要關心她了。
白芷搖頭:“沒有。”
其實她的身側隱隱發痛,肯定是受了傷的,但是她想自己是不會流血受傷的,所以也就沒在意。
將姚扶回秋雨樓的時候白芷已經累得要虛脫了。
樂歌遠遠的就看到了她,慌忙叫了店小二過來幫忙。
白芷叫店小二將姚扶到三樓她旁邊的房間,又叫人去請大夫,吩咐了掌櫃:“你讓人打點熱水送到他房間,幫他把傷口清理一下。”
“嗯,好!”掌櫃的打量她一眼:“老闆娘,你沒事吧?你這一身……”
白芷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身上居然都是血,小心翼翼摸了摸自己身上泛疼的地方,並沒有流血,白芷鬆了一口氣:“沒什麼,應該都是姚的血。”
掌櫃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好什麼,姚的血就不是血嗎?但白芷也懶得去理論,她今兒接連受到打擊,實在是太累了,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我有點累,先去休息了。”
白芷其實還是擔心的,平日裡她受點小傷不出片刻也就好了,可今日腹側卻一直隱隱作痛,顯然不是小傷小痛,她必須回去好好看看。
回到房間,白芷關好了門,脫去衣服。
手剛剛碰到衣服就是一疼,垂眸一看,滿是血汙的手掌上,赫然留著兩道傷痕,顯然就是她剛剛握劍的時候傷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