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澤不言,拽著她擠進了人群。
誼國的帝都有一條河穿流而過,每到夏季,河水潺潺,兩岸青翠。
懸掛在枝頭的宮燈,將小河照的透亮,河水中一條條小船緩緩而行。
白芷拽著容澤的衣服,指著小船說:“我要坐船!”
就在剛剛,在白芷的要求下,容澤已經買了一堆有用沒用的東西,現今兒又想坐船,倒不是他心疼銀子,而是她……似乎壓根不懂誼國的規矩。
“你確定?”容澤抱著一堆東西,再三詢問。
“確定啊,他們這是去哪的?看著好像挺遠的。”
“這河從西到東,橫穿帝都,在出城的地方有棵乞巧樹,便是在那停下的。”
“乞巧啊?那咱們也去吧。”
小河邊上就有租船的地方,白芷瞧著來坐船的皆是一男一女,不禁有些奇怪,但是細想又不明所以,就催促容澤快一點。
容澤付了錢,兩個人上了船,划船的是一個年約五十歲上下的老漢,那老漢初始並不願意租給他們,容澤多付了兩倍的價錢,這老漢才鬆了口。
白芷坐在船上,左瞧右看,岸邊燭火不甚明亮,淡淡的光芒投在容澤的臉上,將他的臉照出少少的稜角來,原本就生的極好的一張臉,在光影變化之間,更添幾分別樣的風情。
白芷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正想調笑他兩句,便瞧見在他身後划船的老漢也在看他,而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容澤,這老人怎麼了?他好像有話要說?”白芷指了指他身後搖船的老漢。
“沒什麼,什麼都別問。”
白芷好奇心被吊了起來,不問也覺得難受,就繼續打量那老漢,發現他的臉色果真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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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疑惑的時候,那老漢開口了,只聽他語出驚人的問:“公子,您是不是喪偶了?要不要續絃啊?我那老婆子是這帝都十分有名的媒婆……”
“閉嘴!”
喪偶?續絃?白芷被這兩個詞驚呆了,忙抓了容澤的手臂說:“他從哪看出來你喪偶的?難不成你克妻都寫臉上了?”
“阿芷,如果你不想我把瑤琴沉到水底的話,就給我閉嘴,否則的話……”容澤哼了一聲,但是威脅意味十足。
白芷吐了吐舌頭,又好奇的看了老漢,心說,這老頭從哪看出來容澤克妻的呢?不對,是喪偶!他怎麼這麼肯定容澤喪偶呢?
那老漢張了張嘴,似乎要說話,容澤忽然手指一捏,在空中輕輕一劃,老漢的嘴立刻緊緊的合上了。
但見容澤不懷好意的看了過來,白芷抿了抿唇,嘿嘿一笑:“我閉嘴,什麼都不說。”
乞巧樹足有十人合抱之大,據說是棵千年古木,上面綴滿了各種顏色的香包。
白芷到的時候瞧見樹下坐著一個婦人,婦人面前的桌上擺著紅紙,筆墨,香包等物品,看來這乞巧樹說白了就是個祈福的地方。
容澤付了錢,拿了紙筆給她:“將願望寫下,掛上去,便會實現!”
白芷遲疑了一下:“寫什麼都會實現?我想成人呢?能實現麼?”
“這個,想必不會,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寫個試試。”
看他將要下筆白芷忙攔住他:“算了,寫一個不會實現的願望,白白浪費一次機會,你就寫‘歲月靜好,安然若素’好了!”
“也好。”容澤的字寫得十分的工整,收筆之處,暗含鋒芒。
白芷正欣賞他的字的時候,那個婦人忽然說:“公子啊,你要不要續絃啊?”
容澤手一用力,毛筆在他手中斷成了兩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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