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春澤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冷冷說道:“這一代的年輕人,能在江湖中成名的,有哪個不厲害,真正厲害的,他只怕還沒有看見!”
邢若玉臉色一驚,問道:“江湖中難道還有像你這麼厲害的人?”
東方春澤冷笑愈烈,說道:“像我這樣的人,江湖中至少還有十來個,只有你們這些龜孫子,整天躲在老頭子的褲襠裡,外面的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你們連影子都摸不到。”
封江城是汪大善人的封江城,而江湖確實天下的江湖,封江城不過是江湖中猶如恆河沙粒般多的城池的一座,還是不大不小的一座。
邢若玉臉上吃驚的表情愈加誇張,一張嘴已經張的老大,愣愣說道:“那江湖竟然如此精彩?”話音一落,又接著笑道:“據我所知,就算有這麼多青年俊彥,卻沒有幾個人敢來封江城!”
這句話說出,他自己也很得意。
封江城有汪大善人,就算他已經開始慢慢老了,卻依舊沒有人敢隨便招惹他。
江湖中傳言,汪大善人年輕的時候,跟四方閣中的幻影閣相交甚密,而幻影閣的神秘和詭異莫測,更在兩大殺道宗門離歌樓和夜雨樓之上。
愈加神秘,愈加詭異的事物,更能引起人心的恐慌。
封江城的夕陽,已經慢慢接近地平線,滕龍江面上被晚霞染成一片潮紅,猶如女孩臉上浮現的紅暈,然而如畫的臉上卻沒有紅暈,還是吃吃的笑著,將一枚葡萄,輕輕的塞入邢如玉的口中。
這時,東方春澤已經喝完一杯酒,他喝的很慢,卻一隻沒有聽,幾乎酒杯便沒有離開過唇邊,計算在說話的時候,每一個空隙,也會抿上一口美酒。
對於邢若玉的自豪,他表示沉默。
邢若玉忽然望著他,眼眸中閃過奇怪的神色,問道:“有時候,我總有一個問題,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東方春澤抿了一口美酒,笑道:“說來聽聽。”
邢若玉的眼神盯著他,動也不動,沉聲道:“你明明不近女色,卻偏偏跟我這個風流好色的人,成為朋友,這件事說給我自己,有時都覺得難以理解!”
如畫姑娘的臉紅了紅,忍不住道:“玉公子雖然風流,卻不下流!”
東方春澤笑道:“如畫姑娘說的不錯,如玉你雖然個性風流,但為人還算正派,很有些放蕩不羈的豪情,與我在某些方面有點類似,所以你我成為朋友,沒啥稀奇。”
邢若玉卻在嘆息,說道:“但是,你又如何能在我與如畫纏綿時,保持淡定?”
如畫姑娘的臉,更加紅了。
東方春澤嘆了口氣,說道:“我此生此世,命中只能有一個女人,除了她,我不會也不可能去接受其他女人,可是現實確實殘酷的令人心碎。”
邢若玉眼眸一轉,問道:“她怎麼了?”
東方春澤已經低下頭,聲音也低沉下去,似乎帶著無限的傷感,緩緩道:“兩年前失蹤了。”
邢若玉的臉色微微一變,說道:“失蹤了?那就去找啊,只要有點線索,便能找到。”
他並未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對,因為他覺著世上並沒有無可完成的事情,只要認真去做,有能力,有金錢,便能夠完成,除非那個人已經不在人世,不然必然能夠找到。
東方春澤的眼眸中卻開始充滿痛苦,嘆息著道:“找了,整整兩年,卻一點訊息和線索都沒有!”
邢若玉這是卻開始沉默。
如果別人說出這句話,他必然會反駁對方沒有盡力去做,可是這句卻是東方春澤說出來的,以他的身份地位,以凌霄弈劍宗的實力,若兩年間還沒有任何訊息和線索,可見這件事情的難度有多高。
車廂中,忽然開始沉默。
馬車已經停下。
馬車停下來的時候,西方的殘陽終究落下山去,黑夜便蔓延在天際,黑暗來臨。
邢若玉忽然說道:“現在我們去哪裡?”
東方春澤抬起頭,眼眸的傷感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打趣,說道:“哪裡也不去!”
邢若玉吃了一驚,心想難道他們就這樣在馬車中待一個晚上?這時,如畫姑娘卻開始搖他的肩頭,示意他往車窗外面看去。
一座三層高樓佇立在江畔,在黑夜中發著光,無數個燈籠,掛在飛簷上,將黑夜映照的猶如白晝。
邢若玉眨了眨眼,道:“為什麼停在這裡?”
東方春澤卻打趣的說道:“這便是我們今晚要投宿的客棧。”
邢若玉笑了。“客棧”這種名詞從東方春澤這種人嘴裡說出來,他覺得很滑稽,很有趣,而且將眼前的三層高樓,成為客棧的,他還是第一人。
鮮花望月樓,實在不能算是一個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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