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別忘了這是兩道寒冰玄勁,如果也落入湖水之中,方圓幾丈之內的湖水不說全部結成寒冰,但是凍上幾尺還是有可能的,暗處的敵人,分明想到了這點,所以並不害怕孤桐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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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孤桐終究是孤桐,他從不希望敵人給他留下一道生機,每一次面對敵手,他都當作是面對此生最大的敵人,讓他生死攸關的敵人,所以他長劍刺出,並未回防,而是左手劍鞘一橫,當作劍使,刺向身後的難道寒冰玄勁。
“轟”的一聲脆響,伴隨著“噗”的一聲悶響。
孤桐整個身軀,猶如觸電一般,寒顫不停的,往後退了數步,知道後背貼到涼亭的石柱上在停了下來,手中的劍鞘也如同從冰雪中刨出來一般,覆蓋一層厚厚的韓雪。他苦笑地搖了搖頭,突聽見一陣拍手聲。
“好,好,勇往直前,銳氣可嘉。”一身鵝黃的衣裳,一塵不染,長髮披肩,凝脂一般的臉上,冷酷如冰,沒有一絲表情。
孤桐一回頭立刻就看見一個人站在樹下,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看不年齡,說她十八,可那氣質怎麼也不像是十八歲的人能夠擁有的,說她二十八,可那一張俊美的臉上,一點皺紋也沒有,怎會是一個即將三十的女人?
一看見這個女人,孤桐就彷彿置身於千年不化的雪山裡。
那種冷淡的表情,那不動的臉龐,那一份似乎看淡天下所有情感生命的神態,似乎天地間,已經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讓她感興趣一般,似乎天地間除了她自己,再也沒有生物一般。
一個這樣的女人,奇怪的出現在范姜府中,但是孤桐可以肯定這絕不是司馬星宇口中所說的紫師妹,因為此人的修為已經踏入致虛,從她身上,給孤桐帶來的壓力,如同面對長劍出鞘的風見塵一般。
雖然沒有風見塵一般凌厲,可也讓他感覺到沉重異常。
神色一動,孤桐忽然開口說道:“秋嵐的姑姑?”
“那丫頭果真外向,這才幾天就全告訴你了。”那女人無波無瀾,說道:“我果真沒有看錯你!”
“秋嵐呢?”孤桐壓制怒意。“你到底是何人?”
“秋嵐身體微恙,先回山上去了。至於我是什麼人,你還不夠資格知道!”那女子輕輕淡淡的說著,忽然眼光轉向遠處,說道:“我相信,你跟秋嵐終究還會再次相見的。”
孤桐面色冷了下去,沉聲說道:“你到底是誰!”握劍的手,愈加用力起來,這是他對上最高深莫測的敵人,毫無一點勝算。
那女子回過頭來,說道:“之所以約來過來,便是要試試你的修為如何!”說著,手中出現一柄造型古樸的玉簫。
玲瓏精緻的玉簫發出一道淡淡的藍光,淡得就像是黎明時初現的那一抹曙色。
用蕭做武器的人,要不是傻瓜,便是有極大的自信。
要知道,玉石雕琢的玉簫,材質清脆,極容易破碎,與那些神兵利器,無法相提並論,可如果主人修為高絕,玄功深厚,便能將這玉簫當作神兵利器來用,屆時一般的兵刃,不能抗爭。
孤桐凝視著玉簫,那女子注視孤桐。
“出劍吧,如果我先出手,你便沒有機會了,剛才兩道玄勁,只是試探而已!”女子冷淡的臉龐上浮現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讓我看看你離歌樓的劍術,有幾分威能!”
孤桐忽然說不出話,他發覺明明那女子就站在自己眼前,可是感知中卻空洞一片。
這種感覺,他曾經碰到過。
當時蕭玉龍站在離歌樓西江月銀河落九天的瀑布邊上,當師兄回身踱步的時候,他便發現一件他不敢相信的眼見之景象,一方面他清楚看到蕭玉龍踏行的每一個動作,但他對時間的感官卻更清楚、清晰的告訴他,所有這些看似緩慢的動作,都是在一眨眼間的功夫內疚完成了,這是一種徹底在時間與空間裡對立的快慢極端。
可此刻這女子給孤桐的感覺更加詭異,比蕭玉龍更為高絕莫測,奇妙他還能感覺到蕭玉龍的每一個動作,只是在感知上延遲了片刻。可是此刻,他卻感知不到這女子的一舉一動,更別說什麼破綻了。
人生的第一次,他長劍在手,卻猶豫了。
神秘女子手腕一轉,玉簫在身前翩翩而舞,是的,一柄玉簫竟然如同跳舞一般,若不是親眼所看,打死他也不會相信,耳邊傳來女子的聲音:“怎麼,不敢出劍了?”
孤桐渾身一顫,汗如雨下,記得當時入門之時,風見塵便告誡他,劍道,出劍爾!若不能出劍,有怎麼稱之為劍道?
他的拔劍錄自然不凡,孤桐相信,等拔劍錄大成時,比他師尊的斷劍也不會差上多少。而且他於劍道之上,浸稔良久,已經進入了化境,進入了隨心所欲的劍法之道。他操縱竹韻劍就好像別人操縱自己的思想一樣,要它到那裡去,它就到劍就會刺向那裡,不會偏上一分一毫。
要它刺入一個人的心臟,它也絕不會有半分偏差。
此刻,劍光一閃,竹韻劍化作一道閃電,刺向女子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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