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聽到開山關的名字,眼中閃過強烈的鋒芒,冷然道:“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開山關看似一個普通的城鎮,那裡就會成為孤桐的最困難的一關。聽師兄的意思,你在開山關安排了人?”
洪浩瀚道:“安排人不重要,關鍵處在於這個人是誰,現在孤桐和靈媒在一起,必然會躲開我們的追蹤,行跡隱秘,目標也一定是開山關,但卻想不到我們另有霹靂手段,必教他們飲恨開山關。”
吳明沉吟一下,悠悠道:“我把咱們的人員名單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實在想不出還有何人能夠去開山關。”頓了頓又道:“假設是傅缺等人,不能集合四狼,對孤桐一點威脅也沒有……”
洪浩瀚神秘的一笑,沉聲道:“到時候小藏你就知道了,我請的人,絕對讓孤桐有來無回!”
吳明皺眉沉思,隨後苦笑道:“你都用上了請,我實在想不到是何人守在開山關前,但是這不影響我對此人的期待程度。”
洪浩瀚漠然一笑道:“我的計劃,向來是一環扣一環,這最後一道菜,必然讓孤桐等人難以下嚥!”
吳明認同地點頭,暗忖無毒不丈夫,洪浩瀚的手段向來嚴謹,此刻局面看似他們正處於下風,但是不要忘記了只要孤桐不曾逃到中州去,便會在他們狼神閣的地盤,就有充足的時間,再次對孤桐等人展開圍剿。
其實,洪浩瀚話中有話,他並沒有說孤桐一定會死,也沒有說他一定逃不過開山關,而是把開山關比作一份大菜,很難吃的大菜。這裡面有緣由,因為牽扯到一個人。
不是孤桐,不是斷腸,也不是風見塵,而是那以一手“醉夢三生畫龍劍”縱橫江湖號稱“醉劍游龍”的蕭玉龍。
毀掉了他,就像摧毀了離歌樓新生代的靈魂,孤桐此局中的依賴便不攻自破,其中微妙處,植基於一種精神和心理上情結。
同樣,除掉蕭玉龍也使洪浩瀚放下一份作為朋友的索掛。
吳明自然知道,這件事洪浩瀚不會去說,他卻想做,只是這其中的難度心中很清楚,絕對不會比登天簡單多少。
藏狼吳明施禮告退。
剩下洪浩瀚一人靜坐亭內,融入了掛滿挺遠四周燈籠的火光裡。
此刻,他正處於人生的抉擇中。可是他所看重的一人,卻沒有這份心思,因為他全部的心神,都放在趕路和方向的辨認之中。
淡淡的月色下,蕭玉龍扛著長劍來到孤桐和洪浩瀚動過手的那荒棄了的小村內。
看到土路旁邊可容人藏身新掘出來的地洞,地上高手運勁移動時留下的足印和擦痕,心中叫糟,孤桐分明在這裡給人包圍起來群攻,何能倖免?
想到師弟的音容笑貌,和師尊風見塵在兩年某一日對他語重心長的囑託,蕭玉龍便感到平靜的心泛起一絲漣漪,連帶著對洪浩瀚這所謂的朋友都產生一絲不滿。對他來說,這世界沒有必需該殺的人,也沒有必需該救的人,只有性情相投的朋友,和適當情形下的責任。
洪浩瀚正是他的朋友,而孤桐卻是他的責任,至少在孤桐還未成長起來之間,一直都是他蕭玉龍的責任,因為這是師尊的囑託,他不會讓風見塵失望,也從未讓風見塵失望。
他平靜的心忽有所覺,追著足印,往村後的山丘走上去,再走過一個小土坡,滾滾長河,在土坡下面隆響做著。
不由暗贊師弟的智勇雙全,在這樣的情況下仍能借河水遁走。
他細察足印,心中訝異,確實發現為何孤桐的印痕如此之深,即管受了重傷也不應如此,定是負著重物。
難道不是一個人?
在古廟處於洪浩瀚等過十二個時辰之後,他知道援救孤桐乃刻不容緩的事,可是洪浩瀚發動了龐大的人力,監視著他的動靜,並留下無數條假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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