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他開口,唇角便不斷的溢位血來,輕聲咳嗽了一聲,血沫染紅了他的臉,“……為什麼?”
他感覺自己像是還在夢裡。
但是疼痛卻是如此的真實。
那把刀插在他心口,那是要置他於死地的位置。
女人非常迅速的穿好了衣物,她轉過身看向鬱蓮,看著鬱蓮不可置信的綠眼睛,輕聲道:“我是文特森的人。”
“咳咳咳……”
鬱蓮再次咳嗽了起來,血嗆得他臉頰一片狼藉,都是噴出來的血沫。
“不……”
他似乎是抗拒著這個事實,低低的道,“不可能……”
但是又怎麼可能是不可能呢?
互相在對方的陣營安插間諜,殺手,然後在對方鬆懈的時候一擊必殺——這不是他們這些人常常做的事情嗎?
如果唐糖是文特森派過來的間諜。
那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但是他還是不想承認這個事實。
“我們……不是說好了要結婚嗎?”他垂下眼,看著自己心口上那把匕首,有些茫然的低聲問道。
他是真的喜歡她。
想一輩子跟她在一起。
那個向來怯弱的站在門口看著他,哪裡也不敢去的女人,已經換上了一副公式化的冷漠表情,那雙他愛極了的黑亮的水眸,此刻也像是結著淡淡的薄冰。
這個人,又何曾是他的“糖糖”?
或許其實一直根本就沒有糖糖,只有一個伺機待命的女間諜而已。
“唐糖”站在窗邊,靜靜的看著生命逐漸流逝的鬱蓮。
她已經命中了他的心臟,就算有救援也回天乏術了。
她收回了視線,開啟窗戶就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