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不一樣了。
顧弦禛也看向顧卿晚,道:“我們商議事情,你快回去歇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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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御也走過來,摸了摸顧卿晚的頭髮,道:“不要給我留門了,早先歇著吧,今夜怕是要無眠了。”
顧卿晚點頭,目送他們出去,她才扶著文晴的手,回了連心院。這一夜秦御果然不曾回來,一直在前院議事。
是日夜的秋山之中,卻也不甚安寧。
鎮海王府的家廟便建造在這秋山之中,夜裡起了風,山中樹木一陣亂晃,映襯的本就破敗,荒蕪人氣的家廟更加陰森可怖起來。
昔日的雲瑤郡主便被嫡母送到了這裡,家廟中留著的都是不得志之人,常年被髮配在這種荒僻之地,脾氣都不會好,這裡又缺衣少食的,雲瑤郡主被丟在此,簡直形同地獄,每日都過的極為艱難,煎熬。
不過她還是尋到機會,收買了一個送飯的婆子,她從這婆子口中聽得京城的訊息。
前兩日,聽說京城中,秦英帝被百官逼迫,重審了顧家的舊案,並且給顧家翻了案,下了罪己詔,又封了顧卿晚為陽城郡主,還賜封地陽城,雲瑤郡主便發出了暗啞難聽,駭人非常的笑聲。
從前一無所有的顧卿晚,如今卻風光嫁給了秦御,生下了禮親王府的嫡長子,還祖父追封成了顧國公,自己也成了有封地的郡主。
而她呢,卻淪落的,斷手啞巴,像地鼠一樣被扔在無盡的黑暗中苟延殘喘,怎不令人發笑。
笑過之後,雲瑤郡主覺得自己要等的機會該來了,她令婆子替她往義親王府傳了一次信。
而今夜,在看守家廟的幾個婆子都熟睡之後,後門被開啟,那婆子領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悄然進了雲瑤郡主所在的破屋。
屋子裡自然是不會有燈的,不僅如此,窗戶都是破損的,幸而現在是夏日,山風呼呼吹進來也不會覺得太過涼寒。
不過屋裡卻充斥著一股難聞的氣味,餿味臭味,屋裡到處都是穢物,簡直不像人住的地方。
那男人進了屋,便擰著眉,排斥的抬手在鼻翼前使勁扇了扇。
婆子有些害怕男人一般,縮了縮身體,退了出去。
雲瑤郡主就坐在床榻上,見那男人停留在門前,不挪步,她發出幾聲嘶啞難聽的冷笑,陰鷙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男人聞聲,這才看到了形同鬼魅一般,坐在陰暗中的雲瑤郡主,他上前兩步,驚道:“郡主怎麼成了這幅樣子!”
月光恰好落進來,照在了男人臉上,是義親王世子秦釗。
床上的雲瑤郡主,衣裳髒汙而破爛,不知多久沒有梳頭,頭髮糾結成塊,遮掩了面目,她瘦的皮包骨頭,臉上烏黑骯髒,就和尋常的臭乞丐沒多大差別。
雲瑤郡主沒說話,只是嘲諷的冷冷看著秦釗。
秦釗原本也不是來看望雲瑤郡主的,微咳了聲,道:“你讓婆子傳信給本世子,上書,你知道一個皇上的大秘密,可助我得到想要的一切,你是什麼意思?是什麼秘密?”
雲瑤郡主似早便料想到了他會問什麼,聞言她盤著的腳動了動,竟是用黑乎乎的腳趾,夾了一張紙遞給了秦釗。
秦釗狐疑的接過,就著月光瞧,卻見上頭寫著。
“乾坤宮,龍椅。”
秦釗目光一凝,眯眼銳利的目光盯著雲瑤郡主,道:“你到底知道什麼?!”
雲瑤郡主再度遞過去一張紙,卻道:“只要世子答應我一件事,我便可將知道的事盡數相告。”
秦釗道:“何事?”
雲瑤郡主隱在暗處的眼眸頓時放射出兇狠的光芒來,再度遞給他一張紙。
秦釗看過後,卻道:“你要燕廣郡王夫妻的命?呵,這可不容易。”
雲瑤郡主冷笑了一下,只盯著秦釗不說話,秦釗挑眉道:“好,我可以答應你,你現在可以說了。”
這次雲瑤郡主又遞了張紙,秦釗看過後卻是一笑,道:“發誓?呵,本世子和秦御本也不對付,倘若本世子有能耐,自然也不會讓秦御舒坦,本世子的話,你難道還不信?”
見雲瑤郡主不動,只是冷冷看過來,秦釗到底抬手道:“本世子發誓,來日定會取燕廣王夫妻之命,若有違此誓,天打雷劈。”
雲瑤郡主這才有了反應,這次她卻沒有現成寫好的字條遞給秦釗,而是現場將準備好的筆墨紙張放在了腳邊,用腳趾夾著筆桿,便刷刷寫了起來。
她分明是練習多日,寫的倒是不慢,秦釗見她密密麻麻寫了兩張紙,這才收了筆,示意秦釗來取。
秦釗又盯著雲瑤郡主看了兩眼,上前取過了那紙,看著上面所寫內容,他卻面露驚容,一目十行的看過,他驚聲道:“你說太后和我父王有私情?皇上很可能是父王的骨血?先帝就是發現了此事,這才被皇上和我父王聯合害死的?這是真的?”
雲瑤郡主只冷冷看著秦釗,並不言語,她從前做太后義女,也算得太后的信任,這也是她無意間發現的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