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一位大人,詢問旁邊身穿武士袍的男子道。
這男子如今在兵部任右侍郎,他聞言面色凝重,擰著眉頭,半響才道:“當年的炊鹿原一戰燕國的領兵大將說的確實是燕國沈老將軍沈振海,可是……”
“可是什麼啊,你倒是說呀!”
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人不耐煩的催促了起來。
兵部右侍郎眉頭擰的更緊了,道:“可是有一件事兒確實非常奇怪,那就是當年我軍和燕國交戰時,這位沈老將軍卻從來不曾露面。”
“這有什麼奇怪的,坐鎮的大將軍,自然是在帳中指揮,只要運籌帷幄便好,哪裡會衝上前線,還讓你們見到的道理。”
有人介面,表示道。
“話是這麼說,但我記得有次,兩軍對陣,當時我軍的統兵大將軍萬將軍,親自叫陣,燕國那邊沈老將軍也不曾露面……當時我們還說,這燕國的沈振海還號稱什麼鎮國將軍,戰神臨世呢,怎麼縮頭縮尾,跟個娘們一樣,從不露面呢。”
“聽張兄這麼一說,此事其中好似真有蹊蹺啊!”
……
婁閩寧聽著這些議論聲,卻是搖頭嘆息了一聲,悄然離開了。
而秦御和秦逸兄弟早在顧弦禛離開時,他們已經後腳跟著離開了齊國公府。今日秦逸和秦御都沒有騎馬來,而是乘坐了馬車。兩人坐在馬車上,秦逸微微合著眼眸,閉目養神,又似在沉思什麼。
秦御靠在旁邊的車廂壁上,略沉吟了下,道:“大哥,只怕婁閩寧已經察覺了一些。”
秦逸聞言睜開眼眸,和秦御四目相對,半響他才道:“少陵為人練達,見微知著,又一向有主張,懂進退。大哥於他相交多年,說上一句莫逆之交,並不為過,也不希望會有朋友拔劍,相對的一日……再看看吧,少陵不動,王府便不能先下手。”
秦御聞言聳了聳肩,撇撇嘴,道:“大哥掂量吧,他倒是讓大哥放心。”
聽他口氣有些涼涼的,頗有幾分陰陽怪氣的,秦逸不覺看了秦御一眼,失笑搖頭道:“少陵這些時日應該便會定親了,你也心眼大點,一個大男人,瞧你那點出息。”
秦御卻臉色一臭,哼聲道:“大哥,到底誰是你弟弟?你怎麼光偏袒外人?再說了,卿卿如今滿心滿眼都是我,他婁閩寧早就是昨日黃花……不對,連昨日黃花都不是,反正我犯得著嫉妒他嗎?”
秦逸不覺高高挑起眉來,一言不發,只似笑非笑戲謔瞧著秦御的樣子便讓秦御有種無所遁形之感。
他扭過頭去,眯了眯眼。
婁閩寧果然討厭,跟他爭卿卿也便罷了,連大哥也爭,簡直是大秦第一煩人!只此一號,再無分號!
秦御回到連心院,就見顧卿晚正在迴廊下,趴在窗前,從窗縫偷偷摸摸的往嬰兒房中窺視,身後文晴和文雨幾個擠擠挨挨的,也在跟著偷看。
秦御有些無語和愕然,他輕咳了一聲,丫鬟們回頭見是秦御回來了,一個個做鳥獸散,顧卿晚卻雙眸一亮,衝秦御擺手,示意他不要出聲。
秦御挑了挑眉,走到了顧卿晚的身後,索性從背後抱住了她,緊了緊她細弱的腰肢,將大掌相扣壓在她柔軟的小腹上,彎腰將頭枕在她的一邊兒肩上,低聲道:“有你這樣偷窺兒子的母親嗎?這叫為老不尊!”
顧卿晚抬腳便在秦御的腳背上重重踩了下,道:“什麼為老不尊,人家還是個小姑娘呢!”
她瞪著眼,鼓著腮幫子瞪他,性子越來越活潑嬌俏,秦御愛的不行,頓時便在她紅嘟嘟的唇瓣上啄了一口,舔裹著,發出吧唧一聲脆響。
院子裡的丫鬟婆子們都還在,本來被他抱著,顧卿晚便有些不好意思了,此刻頓時紅了臉,低聲啐了他一下,道:“別鬧,你到底看不看!”
秦御也想瞧瞧她到底在看什麼,悶笑了一聲,跟著顧卿晚俯身一起往窗縫看進去。
就見靠窗的小嬰兒床上,一團毛茸茸,雪白的球,正繞著糖包的小腦袋,來來回回的蹦來跳去,糖包竟然很是高興,兩條小短腿,一蹬一蹬的,小胖手也抬著一晃一晃,似想去抓那團白球。
那白球也樂得陪著糖包一起玩兒,見糖包抓不住它,它便時不時的從糖包手邊蹭過,每次糖包碰到了那白球,都咧嘴咯咯的笑,笑聲軟軟的,稚聲稚氣的,別提多好聽了。
他們玩的不亦樂乎,秦御也是驚訝,道:“那個是兔兔帶回來的小媳婦?”
那團白球正是兔兔拐帶回來的雌墨猴,它大抵從前生活在大森林裡,沒接觸過人類,為了愛情跟著兔兔到了這裡,小姑娘有些膽怯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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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長時間了,它從來不在人前露面的,即便兔兔在,它也躲開人,不肯和人親近。倒
不想,小東西卻喜歡糖包。
可能是覺得糖包沒有攻擊性,顧卿晚好幾次都發現,小東西偷偷過來和糖包玩兒,不過每次一有腳步聲,它便被嚇跑了。
今日倒膽大了起來,顧卿晚和丫鬟一起偷看,都沒有將它驚走。
“噓!”
秦御因驚異聲音略有些高,顧卿晚忙衝他示意,可是屋裡小白球已經瞧了過來,它和兔兔不一樣,生了一雙碧藍碧藍的眼眸,好看的不得了。
瞧了秦御一眼,那白球便變成一道銀光,嗖的一下離開小床,逃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