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走幾步便以手嘬唇,吹了個響哨,他那匹通體烏黑的坐騎便飛馳了過來,蘇子璃翻身上馬,頭都未回,呼喝一聲,燕國的人便都上了馬,跟隨著蘇子璃揚起漫天塵土,很快便奔的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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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晚淡淡收回目光,再度看向了朱公公,道:“公公可以說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朱公公見瞞不住了,加上如今離京城也遠了,也不怕顧卿晚一個衝動便回去王府,他便道:“當日宮宴上,秦英帝斟酒伺候的太監突然就暴起,行刺秦英帝。當時燕廣王最先反應了過來,衝上前護駕,最後雖然救下了秦英帝,但卻不慎被刺客一匕首刺中心臟,當時大爺也在場,瞧的分明,那刺客用了十成功力,所刺位置也的的確確是心臟所在。”
他言罷,遲疑了一下,這才又道:“彼時燕廣王撐著央求秦英帝賜婚大姑娘和他,讓他重新迎娶大姑娘為正妃,還說大姑娘已有孕在身,秦英帝當場便答應了,還下了聖旨。”
顧卿晚聽到此,不由擰著眉若有所思。
莊悅嫻卻驚愕不已,瞪大了眼睛,道:“這麼說來,現在晚晚她是燕廣王的郡王妃了?”
朱公公點頭,道:“確實如此,公主。”
顧卿晚卻覺得有些古怪,道:“就因為燕廣王救駕有功,傷勢嚴重,皇帝便允了他所請?”
朱公公忙道:“哦,對了,先前禮親王還交出了健銳營的兵權來著。”
顧卿晚聞言眉心一跳,她覺得以秦英帝那薄情寡義的性子,若單單秦御為救駕重傷,秦英帝未必就能那麼爽快的同意賜婚,畢竟她的身份,成了郡王妃,就是明擺著打皇帝的臉。
她常常出現在京城圈子中,簡直是分分鐘在提醒人們秦英帝殺了恩師的往事。
秦英帝就算是出於秦御重傷可能不治的壓力,同意了賜婚,也該拖沓個三兩日,哪能當場就下了聖旨呢。
果然,在此之前,禮親王府竟然交出了健銳營的兵權。
這就更古怪了,禮親王府早不交出兵權,晚不交出兵權的,偏偏在為秦御求賜婚旨意的時候就將兵權給交了。
怎麼瞧,這都像是一場交易啊。
若然真是交易,刺客出現的也太湊巧了些。顧卿晚雙眸微微眯起,道:“難道當時刺客有很多嗎?怎麼那麼多的文武大臣都在,反倒讓刺客重傷了燕廣王呢?”
朱公公道:“當時就只一個刺客,但因那刺客出其不意,又是秦英帝的心腹,故此事發時,大家都沒反應過來,是燕廣王最先反應過來,衝了上去。那刺客狡猾,故意攪亂燕廣王的視線,燕廣王大抵是心神不守,不小心中了計,這才被刺客所傷。”
顧卿晚聞言便挑了挑眉,道:“這就說不過去了,既然秦御是最先反應過來的,說明他當時狀態極好,既是狀態極好,他又怎麼可能被刺客隨意就干擾了視線?”
旁人不知道,她卻清楚,自己可是送了秦御一張護身軟甲的。
那護身軟甲,顧卿晚有自信,便是武功高手用上十成功力,也定能被阻去個七八成功力去。
旁人不知此軟甲的存在,眼瞧著秦御被刺客以十成功力刺傷心臟,定然毫不懷疑。可她卻知道那軟甲的存在,先便就懷疑起了秦御重傷的真實性來。
有此懷疑,旁的一些事便都經不住推敲了。
比如,秦御都重傷心臟了,還乘坐馬車趕往大國寺,這不是嫌他死的不夠徹底嗎?
這瞧著像是無奈之下的急救,可顧卿晚卻覺得更像是掩飾。
再比如那刺客,既然是皇帝的心腹,什麼時候動手不行,秦英帝睡著的時候刺殺不是更有把握一些,何必非得在宮宴眾目睽睽之下,簡直是生恐沒人救駕嘛。
顧卿晚想著這些面色變幻不停,最後卻勾唇一笑,靠回了馬車中,瞧了眼臉色微白,一臉擔憂的盯著自己看的莊悅嫻,她笑著道:“大嫂看著我幹什麼,咱們也快些趕路吧,我都餓了。”
顧卿晚說著摸了摸肚子,一臉的撒嬌模樣。
莊悅嫻卻更為擔心了,可她覺得現在顧卿晚是重點保護物件,便順著她的話,吩咐朱公公道:“先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