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是不快顧卿晚兄妹方才對她的態度,這才如是說的,見禮親王妃竟然不同意,還反駁了,臉上神情便有些尷尬。
恰秦御此事走了上來,禮親王妃一怔,道:“阿御怎來了?”
秦御衝禮親王妃見禮後,方道:“皇祖母從行宮回來了,這會子已經到了城外不遠,父王吩咐兒子來接母妃回去,一起到城外迎接皇祖母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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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親王妃聞言詫道:“不是說明日才能到嗎?”
說著卻不敢耽擱,忙忙往樓下口走,走了兩步才想起蕭氏來,回頭道:“我便先走了,下次給徐夫人下帖子到王府再一處說話。”
蕭氏哪敢耽擱了禮親王妃去接太皇太后的駕,忙點頭道是。
秦御也衝蕭氏略點了下頭,緊隨禮親王妃而去,心裡卻難免想到了方才兩人說的話。
上次兔兔非要撲人家沈姑娘的馬車,當時雖然鬧了些個不愉快,但是很快他也便丟開了此事,但這兩日也不知道為什麼,老是想起那日兔兔撲車的事兒來。
本來還有些為此生疑,如今看來,確實是他太過著急,有些草木皆兵了。顧卿晚從沒去過大燕,怎麼也不可能會說大燕官話的。
秦御苦笑了下,甩了甩頭,丟開了此事。以至於後來他終於找到顧卿晚時,真是恨不能誆這會子的自己兩耳光,空耽誤了那麼多的功夫。
這些都是後話,且說那邊顧卿晚和莊悅嫻坐在馬車上,難免也說起了方才的事兒來。
“這可當真是巧了,上次出門遇上了燕廣王,這次卻又遇上了禮親王妃。禮親王妃問話時,可將嫂嫂的心都嚇跳出來了。倒是妹妹,何時竟學會了大燕的官話?也幸而如此,不然可真的就要露陷了。”莊悅嫻輕輕拍著胸口道。
顧卿晚笑著道:“我哪裡懂什麼大燕的官話啊,不過是先前有次偶然聽到大燕使臣們說話,覺得好玩便留意了下,方才我那都是胡亂說的,左右正宗不正宗的,方才那裡也沒人能聽的出來。可不就被我糊弄過去了?”
莊悅嫻再想不到她竟如此精靈古怪,一怔後,便伸指點著顧卿晚的額頭,道:“當真是個促狹鬼!倒將我和你大哥都給唬住了!”
顧卿晚輕笑,抱著莊悅嫻的手臂撒嬌了兩句,便道:“大哥對舅母好似態度冷的過分了些,是不是大哥知道了一些什麼關於徐國公府的事兒啊?”
莊悅嫻臉上笑意微微收斂,道:“你大哥被流放出京,一直以為就算沒了顧家可依仗,咱們也還可以到徐國公府尋求庇護。外祖母和舅父舅母總會收留咱們姑嫂的,故此,他逃離流放地後,才沒著急回到尋找咱們。卻不想徐國公府的親人,竟然也會落井下石。聽我說了咱們去求助,卻被驅趕的事兒後,他臉色頓時就不好了,說是會查這事兒的。這還是你大哥剛回來時的事兒,後來查的怎麼樣,嫂子倒沒聽他再提起過。”
她言罷想了想,又道:“不過方才,你大哥的反應好像是有些不大對頭。”
顧卿晚擰了擰眉,她覺得大哥一定是查到了什麼,而且肯定和蕭氏有關。
顧卿晚倒現在也不相信,那麼疼愛她的外祖母會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不管她的死活。
回到了鴻臚寺,顧卿晚下了馬車便攔了要離去的顧弦禛,問道:“大哥是不是知道外祖母不肯接我們進國公府的緣由了?”
見顧卿晚和莊悅嫻都緊緊盯著自己,神情堅持,顧弦禛本還不想告訴她們,免得惹她們一起跟著擔憂,此刻卻也沒法再隱瞞著了,嘆了一聲道:“你們隨我到書房說話。”
他言罷,打前而去,顧卿晚和莊悅嫻對視了一眼,這才忙相攜跟了上去。
三人在書房中坐定,顧弦禛方道:“大哥查到,你們當時到徐國公府求助時,外祖母正好在當日中風病倒,且外祖母的病到現在也沒好,還癱在病床上沒法言語行動。”
顧卿晚聞言一驚,微微瞪大了眼睛,驚異道:“外祖母重病?這怎麼可能,若是外祖母重病,怎麼可能一點訊息都沒往外傳?”
先前確實沒聽說過徐國公太夫人病重中風的訊息,只能說明舅舅和舅母都向外刻意隱瞞了這個訊息,可是這是為什麼呢?
老人病了,這有什麼好隱瞞的?
不過,當日外祖母重病不起,舅舅又遠在邊關,舅母便成了唯一做主的人,而舅母對她們的求助卻選擇了驅逐,這倒不奇怪顧弦禛對蕭氏態度冷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