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晚對上次碰到秦御的事兒還心有餘悸,遲疑了下便道:“還是大哥讓人將我的尺寸送到成衣鋪子去,讓繡娘們隨意做好了,不必那麼麻煩。”
莊悅嫻見她不肯去,便也笑著道:“我的衣裳改大點一樣穿,也送了尺寸讓慢慢做好了,離過年沒幾日了,外頭指定到處都人多,我和妹妹兩個孕婦,便不去擠這熱鬧了吧。”
顧弦禛卻面露不贊同,道:“有我護著你們,不會出任何意外的,妹妹這些時日教導易容術也挺累的,出去逛逛,散散心總是好的,更何況,沈家的姑娘到了大燕,卻一次門都不出,即便是有怪病在身,這也不合常理啊。反倒惹人懷疑呢。”
莊悅嫻聞言看向顧卿晚,顧卿晚便也一笑起身,道:“好,好,都聽大哥的。”
兩炷香後,顧卿晚為自己和莊悅嫻又遮掩了下妝容,各自戴上帷帽便登上馬車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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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京城最好的衣裳鋪子便是金縷樓,顧卿晚如今做為燕國大將軍沈沉的妹妹,要做衣裳自然得去金縷樓,不然豈不是要惹人奇怪?
故此,即便是早知道金縷樓是禮親王府的產業,馬車還是緩緩往金縷樓而去,還有四日便過年了,街上到處都是忙著採辦年貨的人,顧卿晚和莊悅嫻坐在馬車中,隔著車窗往外瞧,心情被外頭喜氣洋洋的人們所影響,也飛揚明媚的緊。
馬車走的慢,到了金縷樓,兩人互相整理了下,這才推開車門走出來。
馬車上的裝飾物,還要隨行的下人的衣飾,明顯都和尋常大秦人不同,加上顧弦禛臉上還覆著一張面具,故此早便驚動了金縷樓的掌櫃。
其親自迎了出來,笑著道:“來自大燕的客人,請裡面走,已經為沈二姑娘和夫人準備好了雅間。”
進了雅間,莊悅嫻將頭上的帷幔取了下來,顧卿晚卻依舊掛著,進來伺候的繡娘們也聽說了她生了怪病,便也不奇怪了,出於對客人的尊敬並不多瞧她。
顧卿晚和莊悅嫻挑選了布料,花色樣式,又順利量了身。顧弦禛付了銀子,多付了兩成,讓加個急,做好了早些送到鴻臚寺,一行人便出了雅間。
誰知道剛出來,迎面就見禮親王妃和徐國公夫人蕭氏,帶著徐玉冰和徐玉雪站在廊道盡頭,瞧樣子禮親王妃應是剛來,要往樓上去,而蕭氏帶著女兒要離開,便正好在樓道口巧遇了,正做寒暄。
顧弦禛目光落在蕭氏身上,微微眯了眯眼,眼神頗有些冷厲,以至於身上的氣息都有些微變。
顧卿晚看到禮親王妃竟在,頓時便腳步一頓,有些哭笑不得。她發現自己和禮親王府還真是有些緣分,怎麼出門不是撞上秦御,便是碰上禮親王妃呢。
不過金縷樓是王府的產業,禮親王妃這時候出現在此,倒也不奇怪。
莊悅嫻也看到了兩人,更是敏銳的察覺到了顧弦禛的情緒變化,她禁不住一手悄然握了握顧弦禛的手,一手挽過顧卿晚的手臂微微拍了一下。
那廂,蕭氏正和禮親王妃寒暄,突然就覺如芒在背,渾身一冷,她莫名哆嗦了下,轉頭看向了這邊。
現在當然不能再退回雅間去,顧弦禛已是邁步在前,往樓梯口,也就是蕭氏二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顧卿晚和莊悅嫻也邁步跟了上去,到了近前,顧弦禛並不搭理蕭氏,只衝禮親王妃略點了下頭,渾身寒冷的氣質,簡直能壓迫的人喘息不過。
蕭氏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其兩個女人,大抵是聽說了沈沉克妻之名,臉色有些發白,頭都不敢抬的縮在了蕭氏身後。
顧卿晚跟著衝禮親王妃略福了福身,本是要錯身而過的,不想禮親王妃卻衝顧卿晚笑著道:“早便聽聞沈二姑娘也來了我大秦,今日沈大將軍是陪妹妹來做衣裳的吧?可有挑選到合適的衣料款式?”
大燕和大秦素來算不得什麼兄弟邦國,禮親王妃也沒必要和沈沉的妹妹寒暄客套,可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姑娘卻讓她覺得有些熟悉,大概是其身形和顧卿晚有些相似,故此她才會覺得親近吧,禮親王妃如是想。
顧卿晚這段時日豐潤的厲害,現在天氣又冷了許多,她穿戴的嚴實,還披著皮毛斗篷,禮親王妃這才不曾認出。但是聲音卻不會騙人啊,顧弦禛的腳步不由一頓,連莊悅嫻握著顧卿晚的手臂的五指都禁不住重重一壓,透出滿滿的緊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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