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他的眸光中有細碎的光流動,含笑看著顧卿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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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割不斷的血脈作祟,顧卿晚眼眶頓時一熱,掀開被子便光著腳跳下了床榻,撲向了顧弦禛。
她靠在顧弦禛的胸膛上,顫著聲音道:“大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都猜對了,大嫂也沒有死,對不對?”
顧弦禛聽著顧卿晚略帶哭腔的聲音,抬手撫著顧卿晚的頭髮,緩聲道:“是,妹妹如今愈發聰慧了,大哥還沒找回妹妹,妹妹卻已先找到了大哥。哥哥的晚晚長大了……”
顧卿晚從和雲瑤郡主在馬車上說了一回話,事後便推測出莊悅嫻可能沒死,許是顧弦禛回來趁亂帶走了她。
顧卿晚既猜到了此事,又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呢?
她料定了如果真如她所想那般,大哥回來了,他是一定會在暗中關注著自己的。
沒有尋上門,八成是怕驚動了人。
故此,顧卿晚在和蘇子璃商議好要離開的之事兒後,她便藉故找了機會,喚了金桔到王府。
當時她悄然給了金桔一封信,並吩咐金桔將信帶到顧宅,就埋在了莊悅嫻失火的堂屋中。
此事連文晴都不知道,那顧宅被火燒之後,並沒有再營建起來,金桔是從前莊悅嫻的丫鬟,早也不再顧宅之中住。
金桔突然去了顧宅,倘若大哥真在暗中留意著她,顧卿晚敢肯定,大哥一定會發現那封信。
而信上,顧卿晚已經寫明瞭,自己和蘇子璃商議離開之事。顯然,那封信到了顧弦禛的手中,並且顧弦禛一直在等著這一日。
也是因此,顧卿晚才敢跟著蘇子璃離開,若不然她並不能全然信任蘇子璃,還擔心脫離了王府,反倒被蘇子璃所控制。
她本來還挺擔心,害怕自己猜想錯了,其實莊悅嫻真的死在了那一場大火中,又害怕哪裡去了差錯,大哥並沒有找到她的信,更害怕金桔不夠忠心,秦御發現了那封顧宅的信……
好在如今見到了大哥,一切都很順利,都好了起來。
她徹底放下心來,回想著那時候千里迢迢到邊疆流放之地去尋找顧弦禛的情景,此刻終於得見兄長,當真是又心酸又高興,又委屈又激動,以至於埋在顧弦禛又哭又笑的。
顧弦禛卻笑了起來,見顧卿晚一雙赤足還踩在地上,忙彎腰將她抱起來,兩大步就到了床前,他彎腰將顧卿晚放在了床榻上,自行在床榻邊兒蹲下,一手給顧卿晚擦拭著眼淚,一面含笑說道:“才剛說妹妹長大了,這會子便又哭又笑起來,哥哥總算肯定了,這個小花貓還是哥哥那個柔柔弱弱的妹妹,一點都沒變,嗯?”
顧卿晚被顧弦禛打趣的不好意思,臉上微紅,嗔了顧弦禛一眼後,卻忍不住抬手撫上顧弦禛的額頭,道:“哥哥吃了很多苦吧,這傷是如何弄的?”
古人講究男女授受不親,即便是兄妹,長大之後也沒動作親密的道理。然而顧卿晚和顧弦禛卻不大一樣,顧卿晚差不多算是顧弦禛帶大的,兄妹長久不見,自然格外親近一些。
顧弦禛對她的親近動作也極是受用,將她的手拉了下來,握住,卻並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兒,只道:“哥哥是大男人,臉上有傷不礙什麼,倒是晚晚,瞧著竟比從前還豐腴了一些,也長高了一些。”
他說著面露欣慰和憐惜之色來,道:“晚晚將自己照顧的很好,哥哥很高興。”
顧卿晚得意的揚了揚眉,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兒,道:“哥哥,我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她自從有了身孕,又沒什麼害喜的症狀,便胃口大開,養的沒多久便豐潤了一圈。
顧弦禛顯然沒想到顧卿晚竟然已有了秦御的孩子,更料想不到,顧卿晚在有了身孕的情況下還從王府逃離。
他瞳孔狠狠一縮,眸光有瞬間的銳利,清朗的聲音也有些緊繃,道:“秦御他竟對你不好?”
一個女人在有了身孕的情況下,還想著逃離,顧弦禛的第一個想法便是秦御對顧卿晚很不好。
他本就對秦御脅迫顧卿晚的事兒,心存憤恨,聽聞秦御在得到顧卿晚之後還算珍惜,這才略沉下氣來,暫時沒將顧卿晚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