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夫人從前便對她不冷不熱的,但還算有分寸,不會做出當眾失禮數,尖酸刻薄的事兒來。
今日卻這樣冷嘲熱諷的,看來是真被氣的夠嗆。
顧卿晚笑容不變,禮親王妃含笑道:“都是伺候自己兒子的,不對人家姑娘好點,人家怎麼能盡心盡力對自己的兒子好?本王妃往後對兒媳婦只會更好,這千年媳婦熬成婆,咱們也都是這麼過來的,何必為難年輕人,鎮國公夫人說是不是?”
鎮國公夫人的臉色一時便有些難看,誰不知道,從前老鎮國公夫人在時,並不喜歡鎮國公夫人,婆媳不太和睦,老鎮國公夫人一直壓制的鎮國公夫人死死的。
大抵顧卿晚不得鎮國公夫人的喜歡,也是有此原因,她是老鎮國公夫人定給婁閩寧的。
而禮親王妃的婆母是太皇太后,對禮親王妃很好便罷了,還不住在一起。
所以禮親王妃的話根本就是在暗諷鎮國公夫人,自己不受婆母的喜歡,現在還專門的挑剔兒媳婦。
禮親王妃這簡直赤裸裸在替顧卿晚打抱不平,鎮國公夫人覺得禮親王一家簡直是瘋了,為了個姨娘,這麼護著,這是想幹啥!?
下頭的棋藝比試倒是進展的很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顧卿晚的琴藝比試令姑娘們都心緒浮動,亂了心的原因,總之沒兩炷香時辰,陳心穎便贏得了棋藝比試的魁首。
太后被請到了下頭,當著眾人的面,在比試場上,將三支雕刻精美的白玉蘭和田玉的髮簪插在了顧卿晚的髮髻中,又給陳心穎插上了最後一支白玉蘭髮簪。
顧卿晚便聽到身後的各種議論聲。
“這還是頭一次,有人能連拿三支白玉蘭枝呢,先前最厲害的就是雲瑤郡主,不過也只拿了兩支琴藝和書法的。”
“先前雲瑤郡主拿的兩支白玉蘭枝怎麼能和這個相比,那是靜雲女學單獨的比試,和這個差得遠呢。”
“果然,京城第一才女之名,並非浪得虛名。”
“京城第一美女之名,也不是浪得虛名啊,可惜了,這樣風華絕代的女子……”
“莫怪燕廣王那樣看重她,若我是男子,也過不了這樣的美人關啊。”
……
顧卿晚若只是贏得一場比試,姑娘們大抵還會有氣,可她以壓制性的效果,連贏了三場,且最後的琴藝比試太震撼人心,以至於姑娘們對她倒生起了一股惋惜之情來。
不遠處議論紛紛,顧卿晚面色如常,淡定從容,她本來也不在乎輸贏,她只是不想被太后肆意欺辱罷了。
太后本該說幾句場面話的,可她明顯被顧卿晚打擊到了,給兩人戴上了玉蘭花的髮簪後,她便面露疲憊之色,準備離開。
不想秦御卻突然出聲,道:“方才有人在琴藝比試的琴上動了手腳,太后不想主持公道,審問清楚此事嗎?”
秦御言罷,微眯著眼掃了眼太后身邊的王公公,王公公以為秦御查出了什麼來,額頭冒汗,雙腿直顫。
太后腳步頓住,面色微冷的看向了秦御,道:“哦?卻不知道燕廣王查到了什麼?”
四下都是豎著耳朵聽的人群,方才琴藝比試的事兒已經傳揚開了。那人分明是衝著顧卿晚去的,可太后卻當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可見確實是因為太后要為難顧姨娘,為難禮親王府才有今日之事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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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不由面露恍悟之色,秦御卻終是將眸光從王公公的身上收了回來,道:“在琴上動手腳的是靜雲女學教授琴藝課的先生劉叢山。”
“哦?他為何要謀害顧姨娘呢?”太后悠然的撫著手上的護甲道。
秦御抿了抿唇,到底開口道:“他說,他是因為受人威脅才這樣做的,只可惜他不肯交代是誰威脅了他,且已經提前服用了毒藥,故此線索斷了。”
秦御言罷,抬眸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王公公,就見王公公長長鬆了一口氣。
秦御的雙眸微眯,果然,此事是太后授意的。
只有那劉叢山是替太后辦事,才在他的酷刑中,不管怎樣都不敢吐露半句真話,還被提前灌了藥而不敢聲張。
太后嘆了一聲,道:“那可真是可惜……”
禮親王妃瞥了眼太后,走上前去,拉著顧卿晚的手,道:“讓你受委屈了。”
顧卿晚笑著搖頭,道:“我倒沒什麼,只是差點那把琴就到了馮姑娘手中,若是馮姑娘用那琴被削掉了指腹,讓馮姑娘受了很大驚嚇,以至於琴藝比試時都沒能好好發揮。”
禮親王妃聞言一愣,她並不知道事情還有這樣的波折,道:“琴怎麼會差點到馮姑娘手中?”
顧卿晚擰眉道:“王妃不知道,我抱著琴進場時被雲瑤郡主喚住了,雲瑤郡主和馮姑娘一起過來,和我說了幾句話。後來有人推了我和馮姑娘兩下,結果我二人摔在了地上,手中的琴也混在了一起,當時工部左侍郎白二姑娘,非說那把有問題的琴才是馮姑娘,硬要塞給馮姑娘呢。”
站在一群姑娘們中的雲瑤郡主頓時面色一變,她猛然看向顧卿晚,顧卿晚卻也眸光含笑的看向了她,雲瑤郡主渾身一涼,有股寒氣從腳底心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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