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出手毫不客氣,禮親王臉色更加發紅難看,像是有些氣急敗壞了,怒罵道:“臭小子!你還懂不懂孝道!敢跟你老子動手,你活膩了是不是!”
眼見兩人越打越來勁,秦逸才丟了下指間把玩的玉佩,站起身來,道:“阿御,住手!”
禮親王頓時面露欣慰,道:“瞧瞧你大哥,不孝小子,學著點,老子真是白養你一場了。”
秦逸卻冷眼看了下禮親王,又衝秦御道:“孝字壓死人,別真傷了他,弄的朝廷彈劾,名聲受損,有些事兒適合暗中來。”
禮親王,“……”
大抵是傷心太過,遭受的打擊也太過了,禮親王竟然腳下一個踉蹌,打出去的招式也只發出一半,晃了下收了勢。以至於秦御手中的寒劍頓時便衝著禮親王的肩膀去了。
秦御明顯就沒收勢的意思,一雙異色眼眸有些發紅。
寒劍眼見要戳穿禮親王的身體,卻突然頓住,兩根玉雕般修長有力的手指夾住了清冷的劍身,秦御有些憤怒的盯向阻了他的秦逸。
秦逸卻挑了下唇,道:“阿御,將劍還給王爺,王爺他今日隨身帶劍,就是要親手殺了謀害母妃的惡人的,現在既然查清楚了,你這冷不丁搶了劍,王爺豈能不急?他自己的女人和好兒子,怎麼也該讓他自己來處置才對,相信劉側妃和咱們的三弟也更願意終結在王爺手中。”
他言罷,手指微轉,也不知怎麼發的力,便從秦御的手中奪過那柄劍,輕輕在修長的指間一轉,便將劍柄呈到了禮親王的面前,道:“王爺請吧,兒子們拭目以待。”
秦御這會子神情倒是平靜了不少,冷凝著俊面,亦盯視著禮親王,唇角略嘲弄的輕勾著,一雙眼眸不帶半點感情凝視著禮親王。
方才禮親王讓人將向雪帶下去審問,卻是秦御聽聞訊息,親自過去審問的。向雪明顯是動了真情,竟然抵死都不肯說出那個男人來。
不過秦御的手段卻並非尋常弱質女流之輩能夠忍受的住的,不過卻用了些手段,詐了詐向雪,便探問出來了。
和向雪有私情的正是劉側妃所出的三郡王秦劍,因為王妃和劉側妃一直不對付,所以向雪也不敢將此事告訴王妃。
劉側妃這些時日,先是因秦劍的事兒,被禮親王罰了禁足,秦劍也因此跪了幾日祠堂,受了不少苦。後來又因顧家大火的事兒,劉側妃死了唯一的親弟弟,和孃家也反目成仇。
劉側妃雖然沒被怎樣,可卻明顯被打入冷宮,有永遠失寵的架勢。
劉側妃恨禮親王妃,偏偏王妃今年的頭風病還好了,劉側妃坐不住了,這時候加重婆娑花毒的分量,是完全有可能的。
更何況,禮親王妃是生了秦御後不久開始中毒,頭風頻頻發作的。
王妃得了這個毛病後,劉側妃是最得寵的,還生養了秦劍兄弟二人,這些年禮親王的女人來來回回的,雖然也不少,可每個月也都會去劉側妃那裡一兩次。
更有,禮親王妃早年因為頭風之症不怎麼出現在王府中,劉側妃的位份最高,又有兩個兒子傍身,在王府中腰桿最硬。
怎麼看她都是得利最多的那個,故此,秦御兄弟一聽向雪和秦劍有私情,便恨不能立馬手刃劉側妃和秦劍。
更何況,如今陳嬤嬤查到的事情也都指向了向雪往益母草養顏膏中加婆娑花毒。
“你們!”
禮親王被秦逸兄弟冷而嘲諷的盯視著,額頭青筋暴起。
看著秦逸遞送到眼前的劍,他可高興不起來。
他要奪秦御的劍,並不是要包庇劉側妃和秦劍,他和秦逸一樣,不希望因為這事兒而毀了秦御的名聲。讓他一輩子都揹負上殺庶母和手足,殘忍弒殺的罵名。
秦逸攔下秦御,奪了秦御的劍明顯也是這個意思。
可是秦逸卻將劍送到了他面前,還用話逼他這個當老子的。
說什麼他今日帶劍,就是要手刃劉側妃和秦劍,還一口一個王爺。
秦逸的意思很明白,他要麼今天接過劍,用這把劍殺了劉側妃和秦劍,要麼以後就別指望他們再喊父王,和嫡支徹底決裂,從今就護著側室和庶子過日子。
禮親王本來就沒包庇的意思,要不然也不會大張旗鼓的查此事,可這會子他怎麼做,卻都好像是被兩個兒子給逼的。
更何況,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秦逸兄弟這樣子半點顏面也不給他這個當父王的留,禮親王真是覺得又傷心又難過,又憤怒又憋屈,卻又內疚羞愧,抬不起頭來。
他臉色鐵青一片,突然像是蒼老了十歲一般,額頭的青筋瞬間消減了下去,閉了閉眼,一把拿過秦逸手中的劍,轉身大步流星的往劉側妃的碧雲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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