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燕哭著喊著說冤枉,一口咬定,她當時只是見秦劍心情不好,這才隨便說了些閒話調節氣氛。
又辯解到,她根本就不知道禮親王在碧雲院,怎麼也不可能是故意跟秦劍說那些話的。更何況,她是秦劍的通房丫鬟,秦劍受罰沒臉,她也沒好處。
而秦劍相信了紫燕,卻惱了將流言蜚語傳進院子的紫蘇,還將嚼舌壞事的紫蘇重打了三十大板。
秦劍受傷,紫燕不辭辛勞的精心照顧,倒隱隱成了秦劍身邊第一得寵的丫鬟。
秦御還查到,當日禮親王是衙門清閒,心血來潮回的王府,且去碧雲院也是突來之舉,並非有人特意安排。
故此,秦御也好,陳嬤嬤也罷,深查之下,都覺得當日的事兒,大抵只是三郡王身邊兩個最得寵的通房丫鬟,紫燕和紫蘇之間的爭鬥。
顧卿晚聽了這些,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既然禮親王並非有人特意引去碧雲院的,這事兒便也只能這樣解釋了。
本來此事雖然因顧卿晚而起,火最後卻沒燒到她的身上,查不出什麼來,顧卿晚便將此事丟到了腦後,因為隨著武舉的文試越來越近,顧卿晚開始忙著處理劉府的事兒了,也著實沒那麼多心思再揪著王府那點沒影的事兒不放。
這日,劉民生從衙門出來,便和幾個同僚相約了到仙嶽樓吃酒。一行人從仙嶽樓出來,已有些微醺。
劉民生在酒樓前和同僚道別,帶著個小廝卻往前頭不遠的劉氏筆墨鋪走去,到了筆墨鋪前,他許是覺得一身酒氣,進筆墨鋪子不大好,便站在店鋪前,指使了小廝進去買東西。
小廝剛進去,便有個穿布衣的青年撞在了劉民生的身上,青年低著頭,匆匆衝劉民生道了個歉,飛快的就跑了。
劉民生先還沒反應過來,接著才覺出不對來,這鋪子門前寬敞的大道,人也不擁擠,怎麼那人就偏偏撞在了他的身上呢?
他低頭一檢查,果然,腰帶上繫著的一塊上好的羊脂玉配件被刮斷了繫繩,沒了蹤影。
好啊,小賊,順東西竟然順到了他這個四品官的頭上!
劉民生頓時大喊一聲,酒氣上頭,追著那跑遠的身影便衝了過去。
還是鼎風茶樓,正是牛,周兩位大人在茶樓上聽說書吃茶的時辰,周大人聽到下頭街上有動靜,往下瞅了眼,正好就瞧見一個布衣男子在前頭跌跌撞撞的跑著,後頭劉民生帶著小廝使勁的追。
眨眼間幾人就從鼎風茶樓外的街上跑了過去,周大人好奇呀,隱約可聽著劉民生那小廝吆喝著抓小賊呢。
劉民生身上可還穿著官服呢,小賊偷到了官員身上,這事兒多稀奇啊!
周大人覺得自己得跟上去看看,萬一是真的,他得彈劾啊,得彈劾京兆尹不作為,京城賊人才猖獗成了這樣。
周大人一跳而起,旁邊的牛大人也不甘落後,拍拍屁股便站了起來,兩人對視一眼,又是哈哈一笑。
“聯名?”
“成啊!”
於是,兩人匆匆下了鼎風茶樓,綴在後頭便跟了上去。
前頭劉民生追的氣都喘不過來了,就見小賊終於鑽進了一條小弄巷,劉民生瞧了眼弄巷,衝小廝使了個眼色,道:“你去前頭堵他!”
小廝答應一聲,繼續沿街往前跑,劉民生卻追進了弄巷。他拐了個彎兒,卻見那小賊大概是知道跑不掉了,竟然停了下來,劉民生冷哼一聲,還沒說話,那小賊就捏著玉佩衝他跑了過來,道:“大人,給您!”
小賊說著,從懷裡摸出兩樣東西來便塞進了劉民生的手中,接著小賊二話沒再說,轉身便又飛快的跑了。
劉民生怎麼也沒料到會這樣,略怔了下,那小賊已衝過弄巷盡頭沒了身影。
劉民生低頭看,卻見手中除了他的玉佩外,還有一個極厚實的荷包。這荷包可不是他的東西啊,他怔了下,將荷包開啟,抽出裡頭的東西一瞧,頓時便倒抽一口氣。
好傢伙,竟然是銀票!
面額很大的銀票,一沓,打眼一瞧少說也得有三五千兩銀子啊。
劉民生大吃一驚,心思微轉,頓時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這荷包一定是小偷順來的,現在被他追的急,大抵是知道他是官員,怕惹不起,後怕了,害怕之下,歸還了他玉佩不說,連不知從哪兒順來的荷包竟都慌亂的一併給了他。
劉民生覺得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啊,他本能的將銀票趕緊都塞了回去,又四下看了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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