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個生了四郡王的趙夫人,就很有嫌疑啊。不過一計,既能讓禮親王厭了劉側妃,又能挑起劉側妃母子和秦御母子的爭鬥,禮親王說不得還能多去她那裡坐坐,簡直一箭三雕。
可秦御呢,卻沒將目光盯在內宅,直接就想到了朝堂爭鬥上去。
顧卿晚不覺曬然一笑,道:“我指的是王爺旁的妾室,畢竟側妃不光劉氏一個,有兒子的也不止劉側妃一個,劉側妃倒了,還能騰出一個側妃之位來呢。”
顧卿晚覺得趙氏在這件事上得利最多,禮親王統共就這麼幾個兒子,厭了趙氏所出的三郡王,和三郡王一母同胞的五郡王也有可能受牽連。
秦逸兄弟歷來和禮親王不親近,顧卿晚這些時日也打聽了些王府的事兒,聽聞四郡王學問不錯,待禮親王從來恭敬襦慕,比劉側妃所出的三郡王和五郡王要性情沉穩,舉止有禮的多。
劉側妃倒臺,趙夫人抬側妃簡直是指日可待,順理成章嘛。
至於另一個側妃魏氏,聽說從前年輕時也坐了兩次胎,只可惜一次小產了,一次生了個女兒,還早早夭折了。這些年,好似是灰了心,一直很低調,在自己院子裡吃齋唸佛,很少出來走動。
禮親王還有兩房夫人和幾個侍妾,不過都是無子的,也沒特別得寵的,這事兒好似和她們牽扯不大。
秦御聞言抿了抿唇,親了顧卿晚唇瓣一下,道:“此事爺會讓人往深裡查的,母妃頭風之症發作了,起不得床,不過想來陳嬤嬤也會深挖此事的。”
顧卿晚卻驚訝道:“王妃頭疼發作起不得床?”
秦御嘆了一聲道:“老毛病了,這些年太醫一直給母妃調理,可天一涼,頭風症卻還是如期而至,太醫針灸和湯藥也只能起到些緩解作用。”
顧卿晚對禮親王妃還是很有好感的,下意識的撫了撫手腕間掛著的玉鐲,道:“一會子我想去探望下王妃,是不是不和規矩啊?”
秦御卻眸光一亮,盯視著顧卿晚,忽而攬著她的腿彎,像顛孩子一樣,將她上下拋了兩下,笑道:“這有什麼不合規矩的,一會子爺帶你過去便是。卿卿願意和母妃多親近,爺很高興。”
他一副興奮過頭的樣子,顧卿晚倒有些莫名其妙起來。
兩人用了晚膳才一起往秋爽院去,他們到時,禮親王妃正靠在大迎枕上,由向雪伺候著喝粥。
她臉色發白,額頭上還纏著寬寬的抹額,神情有些懨懨的,只用了小半碗便擺手道:“撤了吧,實在是吃不下去了。”
她言罷,抬手按了按一直作痛的兩額。
向雪輕嘆了一聲,站起身端著托盤出去,恰顧卿晚和秦御進來。顧卿晚掃了眼還剩大半碗的粥,跟著秦御進了屋。
“母妃可好些了?”秦御上前關切問道。
禮親王妃打疊起精神來,笑了笑,放下揉按額角的手來,道:“好多了,卿晚也來了啊,過來這邊。”
顧卿晚這還是進府後頭一次見禮親王妃,她乖巧的走了過去,福了福身,禮親王妃倒還笑著問了問她可適應之類的話。
只她沒幾句,額頭便冒出了大滴大滴的汗水來,神情更加疲倦痛苦了。
顧卿晚瞧在眼中,恰好陳嬤嬤端著藥碗進來,顧卿晚便忙接了過去,側身坐在床邊,舀了一勺送到了禮親王妃的嘴邊,禮親王妃勉強笑著道:“放邊兒上吧,等涼些了,一口氣喝便好。”
顧卿晚卻堅持,道:“藥還是這麼趁熱喝,藥效才最好。卿晚笨手笨腳的,旁的活兒也做不來。從前在閨閣時候,倒沒少伺候祖母用藥,這種活兒還是做的來的,王妃便讓卿晚伺候一回吧。”
禮親王妃聞言便沒再推辭,顧卿晚是拿捏著時辰過來的。湯藥餵了一半,果然就感覺手腕上有熟悉的微熱感傳來。
她知道是玉蓮花要滲透花蜜了,不動聲色的引導禮親王妃和秦御說話,趁機便將一滴花蜜彈進了藥碗中。
自從知道這花蜜食用和加入湯藥都對人體有極好的幫助,顧卿晚便偷偷給關心的人食用花蜜。
上次在家中,她專門弄了幾罈子果酒往裡頭加了不少花蜜,言道看醫書說每日少喝兩杯果酒對身子好,勸莊悅嫻每日都喝一些。莊悅嫻已答應了她,那些加了料的果酒,顧卿晚預計莊悅嫻也能喝上兩三個月了,等下次回去了,她尋機會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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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親王妃對她還算不錯,顧卿晚還是願意盡一份力的。
喂禮親王妃喝完加了料的湯藥,見禮親王妃神情疲憊的很,顧卿晚便和秦御告退出來。
又過了兩日,秦御卻告訴顧卿晚,劉側妃和三郡王受罰的事兒,查來查去,只發現,當日是三郡王的通房丫鬟紫燕在秦劍面前嚼了舌根,秦劍這才衝動之下跑去了碧雲院,闖出了禍事來。
而紫燕卻是從另一個通房丫鬟紫蘇口中聽到凌寒院的事兒的,三郡王罰跪了兩日祠堂,回到院子,便查問了那日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