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錘子聞言便道:“七當家的,你說那院子裡的會不會是官府的人啊?”
七當家的卻站起身來,來回走了兩步,道:“你說那是一對夫妻?”
小錘子點頭,道:“是夫妻啊,反正我瞧著像,不然那男的咋就抱著那女的呢,那要不是夫妻,那女的也不能就讓抱啊。”
“這就奇怪了,若是官府探道的,帶個娘們來幹啥。”七當家的禁不住嘀咕。
“說不定帶個女人就是打掩護呢。”旁邊漢子介面。
七當家的點頭,道:“不行,這兩人來的古怪,老子得回山裡說一聲,你們幾個也別喝了,趕緊的,給老子盯緊那院子!”
顧卿晚覺得自己也就是剛合了個眼,便被一陣吵雜聲給吵醒。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就聽院子好像有人在踹門,她神情剛清醒一些,砰的一聲響,有雜亂的腳步聲衝進了院子,正奔上房而來。
顧卿晚嚇了一跳,扭頭見秦御慢條斯理的坐起身來,本能的便躲到了他的身後去,道:“怎麼了?”
秦御沒回話,那廂卻有人破門而入,衝了進來。
“喲,這大白天的,倒他孃的睡上了!這當官的可真會享受啊。”先衝進來的男人長了對三角眼,手中舉著把斧子,見床上情景,當下便面露淫色,揚聲說道。
隨著他聲落,又衝進來五個人,手中都拿著棍棒等物,跟著才進來一箇中年男人,穿戴要乾淨整潔一些,八字鬍,眉眼間有精明的光。
他進了屋,目光便落在了秦御身上,見其雖坐在床上,蓋著被子身後躲著個女人,被他們這些人堵在房中,卻並不見任何驚慌之色,不覺眯了眯眼,拱手道:“果然是公門中人,果然有氣度,夠沉穩。”
秦御卻神情冷淡,只將顧卿晚護的更嚴實了些,用寬闊的胸膛將她擋的一點頭髮絲都不露,這才道:“什麼公門中人,爺不明白。這院子爺早便買下來了,你們這樣隨意闖入,爺是可以告官的!”
“嘿,倒在你大爺這兒裝起大頭蒜了!五當家的,讓小的教訓教訓他,倒看看他老實說話不!”
先前衝進來拿斧頭的男子尖利著聲音說道,言罷便揮舞著斧頭,凶神惡煞的朝著床前來。
秦御眸光淡淡掃過他,也沒見他動上一下,那男子手中的斧頭突然就脫手而出,砸在了其腳背上,還在是斧頭柄落的地,不然那腳便不能要了。
不過饒是如此,那人也被砸的哀嚎一聲,抱著腳原地跳了起來。
這一幕發生的很快,眾人根本就沒看見秦御出手,一時間他們面露狐疑和忌憚之色,不約而同的退後了兩步。
“你……你對虎子做了什麼?”那拿著根棍子的漢子出聲逼問道。
秦御卻未曾搭理他,只看向那八字鬍,道:“原來是虎山寨的五當家,人稱智囊周的週五爺,失敬。爺和表妹只是路過此地,稍做停留,很快便會離開,和虎山寨井水不犯河水,五當家的大可不必如此大動干戈。”
週五爺聞言卻撫著一邊鬍鬚呵呵一笑,道:“在下看這位爺可不像是路過的模樣啊。”
秦御神情微顯不耐煩,卻道:“以週五爺的能耐,豈會瞧不出,爺和表妹並非對山寨不利之人,不然爺也不會這樣高調的進出綠水鎮了。週五爺何必揪著在下不放呢。”
週五爺仔細打量著秦御,道:“這位爺氣度不凡,武藝更是出眾,卻不知到這綠水鎮所為何事?”
秦御冷聲道:“為一些私事,請贖無可奉告。你們走吧,就憑你們幾個歪瓜裂棗,還奈何不了爺。”
週五爺尚未反應,倒是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山匪氣的跳腳,道:“操!年紀不大,口氣倒他娘不小,小爺先領教一下!”
他說著舉起手中刀就往床邊衝,口中還罵罵咧咧道:“將這娘們護的這麼嚴實,老子倒要看看是個什麼絕色,拉回山裡去,也給爺們添些樂呵!”
他說話間已到了近前,竟然一手揮刀砍向秦御,一手探出從秦御的腋下去拽藏在他後頭的顧卿晚。
他顯然比方才那拿斧頭的要多些武功底子,動作敏捷,還有那麼點招式,不過他依舊沒看清秦御是如何出手的,總之手腕一麻,下一刻他手中的刀便衝著他的腦門當空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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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和刀光閃過,尖嘴猴腮瞪大了眼,只那刀卻沒有劈下來,是週五爺出手,替他擋住了秦御的一刀。
週五爺和秦御交手,一招過,被逼退了三步,蹌踉站住,看向秦御的目光忌憚了起來。
與此同時,尖嘴猴腮後知後覺的明白自己撿了一條命,卻禁不住後怕,雙眼一翻,癱在地上暈厥了過去。
秦御手中的刀卻隨手一擲,插在了門框上,嗡嗡的擺動著,他看向週五爺,依舊面無表情,聲音冷漠,道:“爺已經說了,井水不犯河水,爺不想在此大開殺戒,週五爺最好也別逼爺動手。週五爺當知道的,方才若是爺不刻意放慢招式,週五爺也救不下他來。”
說著神情睥睨的掃了眼暈厥在屋中的尖嘴猴腮。
週五爺臉色有些難看,轉瞬笑了起來,道:“誤會,都是一場誤會!這位爺大概還不知道,最近朝廷派了兵馬在附近剿匪,只怕眼看著就要剿到咱們這虎山寨了,鎮子裡風聲鶴唳的,這位爺又在這時候到了我們這裡,難免要被誤會成官府派來探路摸底的,不過在下如今卻覺得是誤會了。”
週五爺說罷,衝身後的小嘍嘍們沉斥一聲,道:“還愣著幹什麼,都退出去!把順子也抬出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