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崽子嗚嗚的叫了一陣,隨即躍入黛夕懷裡。
“她說你是我掌門師兄?”黛夕拽著它的耳朵,覺得好像天方夜譚一樣。
不過顧青松從他脖子上掏出來一根項鍊,赫然與沈溪,不,她說她是沈念,那方才與生機一同消失的一根,像是出自同源。
著狗崽子盯黛夕,“汪”了一聲,似乎是對剛才的話表示肯定,又不滿的將耳朵從她手中甩掉,小眼神中的不滿溢於言表。
黛夕:“你是認真的?”
狗崽子:“汪!”
黛夕:“她叫沈念,你叫什麼?”
狗崽子煞有介事的白了她一眼,轉過身拿屁股對著她。
鴉隱笑道:“這狗娃看起來還頗通人性,但是讓它說話,你聽得懂嗎?”
狗崽子偏偏又汪汪汪了三聲,眾人扶額…
不多時,醫院的護工進來收拾東西,警官問完了話,同意他們將沈溪的屍體帶回去,怎麼說她都是受害人。
只是那兩個流浪漢,死得蹊蹺,也沒有家屬,因此他告訴黛夕,沈小姐的事可能會就此結案,也沒有人能提供什麼賠償,如果她們不滿,可以去上訴。
黛夕並不需要這樣的賠償,只想早點讓沈溪的遺體入土為安,便表示了沒有意見。
與辦案的人告別之後,很快就聯絡了人過來處理沈溪的後事。
由於沈溪死前的迴光返照異相,告訴她需要去尋訪這個世界的修行者,於是她與顧青松,還有鴉隱,合計之後將此事提上了日程。
黛夕原本的任務是要照顧好沈溪,並利用自己的影星身份,更好的打理東影集團。
如今沈溪死了,而凌睦辰又被她說成已經變成了這隻狗崽子,那…他留下的產業是不是可以隨便找人做一做就行了?
她不過是在家中隨便與狗崽子一說,沒想到狗崽子跑到衛生間往爪子上沾了水,竟然在地板上歪歪扭扭的寫了一個“可”字。
“不會吧狗崽子,你竟然能寫字,豈不是要成精?”
狗崽子很不滿意的衝她叫了一聲,好像在說“我本來就是精怪”一樣。
不過黛夕這幾天也發現了它確實是異於常人,不,常狗。生肉不吃,不放盤子裡的不吃,狗糧不吃,奶瓶不喝…
她不由得懷疑:你跟著那狗娘小花的時候,怎麼沒有餓死?
不過,狗崽子是不會告訴她的。
“既然你會寫字,那你寫個自己的名字給我看看?”黛夕來了興致,專門叫人買了個老年人專用的平板電腦來給它用。
一開始它的爪子不靈活,總是打錯字,氣得直汪汪,後來還是黛夕往它前爪上綁了一支電子筆,它才把自己的名字拼出來給她看:“凌介執。”
“你叫凌介執?”黛夕驚訝道,沒想到與凌睦辰還算是家門。
“你也是凌睦辰?”
狗崽子拼出來一個“是。”
她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那麼我不用做牛做馬了,我會用你的錢,請一堆人來伺候你,讓你做這世界上最快樂的狗。”
她說完就打算去找顧青松,想問問他的離職手續辦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