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寰嚇了一跳,站起身道:“爹你做什麼一直襬臉色?皇上還在呢!”
榮成田怒道:“還不都是被你和你娘慣出來的?!這丫頭有家不回,成日在外逗留,莫說是身為皇后,就是普通婦人家也沒見過這樣兒的!如今把自己弄得這幅樣子,這是要作死自己才算完!”
榮寰默了默,皺眉道:“爹您不知道內情,又怎麼能責怪妹妹?要我說,肯定是皇上背地裡做了什麼對不起妹妹的事情,她才會離開的。妹妹是不想破壞我們君臣的關係,才沒有如實告訴我們,只一個人承受著。”
榮成田道:“她有這能力一個人承受,如今又怎麼病成這副模樣?再說了,皇上是天下萬民的皇上,即便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她還能記仇不成?夫為妻綱,君為臣綱,不知她從小念的書都念到哪兒去了!”
榮寰暗想,若是爹爹得知姐姐是皇上殺死的,不知還會不會說這樣的話。不過幸好,事實並非如此。
榮成田激動了一陣,忽然頹然地坐到椅子上,啞聲道:“這丫頭從小就嬌慣,身體也不差,怎麼現在瘦成這副模樣……若是你娘見了,不知多傷心啊……”
榮家的兩個女兒,一直深受父親的疼愛。榮成田對女兒比對兒子可好多了。特別是在失去了一個女兒之後。當初他費勁心機入內閣,就是為了這個小女兒。
這會兒他心疼不已,老淚都要縱橫了,榮寰無奈,只得又上前安慰他。
室內,趙琰已經在給阿凝喂藥了。施針之後,阿凝的情況的確好了些,至少能喝得進藥了。
結束之後,趙琰又捏了一顆遇水即溶的蜜果兒,放入她的唇中。然後握著她微涼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
是他不好,上次他不該撇下她離開的。他還沒出河南路,就聽說江南山南一帶都爆發了洪災,想到阿凝所在的青陽縣就在其中,他一邊給朝中發了賑災的旨意,一邊又折返了回來。
一路的擔驚受怕,如今總算是落到實處。他想,他不能再放她單獨一人了,她總有本事把自己弄得亂七八糟,他不能允許她把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男子側頭吻了吻她的手。他的小娘子,任性夠了,是時候跟他回家了。
半夜裡,趙琰第二回給她喂藥時,她就醒了。彼時窗外一片靜謐,素來清冷的房間中驀然出現了夢中人的身影,她驚詫地瞪大了眼睛,小嘴兒張開,卻沒發出任何音節。
看見那雙明亮而璀璨的眼睛,他愣了愣,見她掙扎著要起身,便扶著她,靠到了床頭上。
他喂一口,她就喝一口。她的視線一直落在他的臉上,而他,心如擂鼓,面上強撐著不動聲色。
總歸是怕的,怕她跟之前那樣,對他抗拒。
兩個人都默不作聲。他把藥喂完了,又餵了一顆蜜果兒,爾後道:“你繼續睡吧,天還沒亮。”
他起身要走,阿凝卻忽然捉住了他的手,一雙大眼睛水汪汪地瞧他。
“怎麼了?”他轉身過來,冷不防女子忽然伸臂纏上了他的脖子,將他拉近自己,自己也抬起頭,盡力迎向了他。
她封住了他欲開口的句子,纖臂上的雪色紗衣落下來,露出凝脂般的肌膚。
她在親他,帶著某種執著和堅定。
趙琰愣住了,就傻傻地讓她這麼親著,她嘴裡的蜜糖的甜味兒都傳到了他這裡,迷人極了。半晌,阿凝微微退開一些,想離開他的唇了,正當他想親回去時,她忽然小獸一般往他的脖子處細細啃著,彷彿在找尋什麼一樣。甚至咬住他的喉結,不停地吸吮。
趙琰絕沒料到病中的她還能這樣熱情,這會兒被她拱得渾身都起了火。他側頭想推開她,又捨不得用力,為難道:“阿凝……阿凝別鬧……”
可她偏要鬧。她整個上半身都從被子裡露出來了,小嘴兒啃完脖子又繼續往下,小手抓住他胸口的衣襟,用力往兩邊扯。
他捉住她的手,推開她,嚴肅道:“別鬧了!你還病著呢!”
她只是委屈地癟了癟嘴,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趁他不備,伸手就去解他腰間的玉帶。
“阿凝!你……”他後面的話被她吞進了嘴裡。
她跟一隻小貓兒一般,身子又軟又小,在他懷裡蹭來蹭去,纏著他不放,一雙小手逮哪兒都用力扯。
他怕她的手扯疼了,便自己解開了衣襟,讓她得逞。
她的香舌沒有離開過他的唇,一雙眼睛璀璨如星子,燃著火光,耀眼極了。
他終於忍不住反攻了回去,纏著她的香舌,吻得沒完沒了,最後氣息不穩地低聲問道:“真的想要?”
她嗯了一聲,不知何時已經光裸的腿就纏上了他的腰。
若是這樣還不動手,他就不是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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