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理的臉色當即變得很難看,他沒有聽錯吧?
“不走,我不要跟你走!”師明月的表情充滿了扭曲與痛苦,喃喃出聲。
傅月理突然覺得很奇怪,難道她是夢到了婚禮前夜的事情?她跟秦錚發生了怎樣的爭執,以至於她不和他私奔?
翌日圍獵會結束,眾人紛紛離去。師明月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昨夜做了一宿的夢,零零散散地夢到上一世的事,沒睡好,頭疼得厲害。他們在等馬車來,而高思祺騎了皇帝賞賜的汗血寶馬,春風得意地到了師明月面前,對她一伸手笑道:“來,要不要跟我一起騎馬?”
師明月搖了搖頭:“不了,昨晚沒睡好,頭疼,再吹冷風的話,頭會更疼。”
“啊,那你還是坐馬車吧,吹不到風。”高思祺關心道。她不經意間轉頭居然看到了昨天將獵物讓給她的秦錚,便對師明月和傅月理道:“你們看,就是那個人昨天把獵物讓給我了。”
師明月和傅月理一齊看過去,只見秦錚身著騎裝,騎在馬上背脊挺直,看上去威風凜凜,頗有大將風範。
他上一世靠自己努力一直做到了僅次於鎮西大將軍的地位,師明月毫不意外,秦錚就是這麼顯眼優秀的一個人,可是她的內心毫無波動。與他相處十年,後面的歲月於她而言與折磨無異,她早就看透了秦錚,不會再為他有所動容。
傅月理與看過來的秦錚對視,他目光沉沉地打量著秦錚,他不會比他差,而如今明月已是他的妻子,秦錚沒有機會。
高思祺與高思遠回過頭髮現師明月和傅月理二人同時一臉嚴肅,心中納悶,難道那人與他們認識?
很快到了年後,送走高家兄妹,師府也要開始張羅師明璣的婚事,卻不料在這當口師明璣又出事了。
上京的東大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許子苓與傅白珩乘馬車從皇宮給太后瞧完病離開,正巧路過專賣高階胭脂水粉的採蝶軒,便要下去。但買胭脂水粉的不是許子苓,而是傅白珩,不久霍二小姐進府,他得預先準備著。
這二人一進去,裡面的夥計便諂媚地笑著迎接:“二殿下好!”
“有沒有新的上好胭脂和口脂?”傅白珩問道。
夥計道:“有,我這就給您拿過來看!”
許子苓見狀笑道:“看來殿下是常客啊。”
豈料傅白珩卻沒有回應她這句話,而是饒有興趣地盯著櫃檯前的一個白衣女子。那女子模樣清麗可人,動如弱柳扶風。
許子苓以為他是看上那個女子了,卻不料傅白珩譏諷道:“簪星姑娘這麼大的腕兒都要親自出來買胭脂水粉嗎?採蝶軒的東西不便宜,不過姑娘在倚翠樓想必也是不缺錢的。”
這是怎麼回事?許子苓一頭霧水。簪星只恨自己今日倒黴,出來竟會碰見二皇子,她聽得出對方對她的嘲諷,諷刺她在倚翠樓靠恩客給的錢買胭脂。她知道自己得罪不起二皇子,便低著頭示弱道:“二殿下安,小女子還有事,先行離去。”說罷她與丫鬟便想出門去。
傅白珩卻走到了她的面前,笑道:“大白日的你有什麼事呀?倚翠樓這麼早就開張了嗎?”
簪星低著頭道:“排練曲目。”
“哦,取悅男人是吧。”傅白珩不客氣地說。
簪星還是低三下四地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