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別打了!”隨著馮支書一聲大喊,陳冬才算停了手。
馮支書看看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四個知青問道:“咋回事?怎麼還打起來了呢?”
看著幾個人都不說話,馮支書看著陳冬問道:“這些人都是你打的?”
“啊!是我打的!”陳冬一邊擦著手上的血跡一邊回應道。
“為啥打人?就憑你毆打知青這一條,我都能讓公安給你抓起來,你知道不?”
陳冬一臉的不在意:“就行他欺負人,不行我打人,這是誰定的規矩?”
“誰欺負人了,欺負誰了,你今天要是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我非得讓公安把你抓去,關個十天半拉月的。”馮支書氣憤地用手指點了點陳冬。
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種紅薯,這是村支書馮曉明的人生信條。
所以他不會管是本地人還是外地人,誰有理,他相著誰。
看到眼前的場景,再加上之前陳冬的種種表現,他現在已經認定就是陳冬的錯了,所以也想給他點教訓,不然將來在村子裡也呆不消停。
“欺負我媳婦兒了!”陳冬說的很硬氣。
“你個小兔崽子,毛還沒長齊呢,哪來的媳婦兒?”
陳冬嘿嘿一笑:“您老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喏,我媳婦兒就在那呢。”陳冬就著用下巴指了指馮支書身後的葉靈兒。
馮支書回頭看的同時,陳冬接著說道:“葉靈兒是我陳家認定的媳婦兒,之前當著大家的面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一個月後娶葉靈兒進門兒,你們都忘了?”
“作為大隊支書,您說,我媳婦兒受欺負了,我這個當爺們兒的,應不應該給他出頭?”
陳冬這話說的一點毛病沒有。圍在周圍的一大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吱聲。
馮曉明本來是在隊部裡做工作計劃呢,是陳娜和葉靈兒突然進來後,直接把他拉到了這裡,所以之前的事,他是一點也不清楚。
進來後就看到陳冬打人了,地下還躺了三個。很明顯這就是陳冬的錯,所以他才不問青紅皂白直接訓了陳冬。
一聽陳冬這麼說,馮支書也覺得剛才是自己有些武斷。
當即說道:“你的意思是,他們幾個欺負了葉靈兒,所以你才把他們給打了?”
“不是他們,是他!”陳冬用手指了指呂飛說道:“就是這個狗日的呂飛!”
對於呂飛這個人,其實馮支書打從心眼裡就不喜歡,這小子自從來到青龍山大隊後,工作就沒積極參加過,即便參加了,也是拈輕怕重,啥活輕巧挑啥活幹。
還他孃的偷奸耍滑,藉著拉屎能跑出去一上午。
馮曉明皺著眉頭,嚴肅地說道:“小呂啊!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呂飛吱唔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嗯!嗯!”陳冬清了清嗓子說道:“還是我來說吧,你看他那樣,欺負人了咋好意思自己開口。”
“行!那你說說看!”
經過馮支書的允許後,陳冬便把整個事情的經過,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包括呂飛要名額,掀桌子,砸暖瓶!
陳冬不是想為自己開脫,而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她葉靈兒是自己的媳婦兒,以後誰要敢再嚼舌根子,說三道四的,就得先想想自己抗不抗揍!
當圍觀的知青聽到呂飛竟然直接讓葉靈兒把名額讓給他的時候,也都不幹了。
畢竟葉靈兒手裡攥著名額,人家願意給誰就給誰,沒準天上掉下的餡餅還能砸到自己頭上。
但如果讓這小子要去了,那他們可就等不到這個‘餡餅’了。
所以大家就開始議論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