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潁佳打斷:“盤師兄,咱們獸峰怕過誰,您最近到底是怎麼了,顧慮那麼多。”
該不會是聖靈體對這位滿肚子壞水的人矯枉過正了吧,怕東怕西的。
“嗯?也是喲。”盤長老被點醒,“以前管事的時候,老子天下第一,如今雜務都交給顧火了,倒是顧慮多多起來了。”
還是忘不了提醒潁佳:“不過還得找到合適的理由才行,畢竟莫寒是莫峰主的親弟弟,又是林峰的內門弟子,人家要將莫寒帶回去,合情合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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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前輩們不是符靈劍宗的人,莫峰主和杜長老出了事,刑峰一旦參與問責,你逃不了一場麻煩,還是早點解決的好。”
潁佳接受盤長老的好心:“禁閉室內對戰正是緊要時候,天黑了我必過問。”
靈獸們的習性不同,有晝伏夜出的,有夜伏晝出的,照看靈獸的弟子們,也按各自生活習慣分四班倒,傍晚時分要交接班,禁閉室內的對戰,傍晚時必停。
“那我去和爆火獸練習配合去了,有問題隨時請教你!”盤長老領著爆火獸去了個不會影響別人的地方。
潁佳進入修煉室,開啟結界,這才進了空間,問天傲莫寒到底怎麼回事。
“主人,”天傲單膝跪地,“我請求主人批准,讓我收莫寒為徒。”
“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潁佳沒有讓天傲起來。
突然對她多禮,必有古怪。
天傲俯首,“莫寒轉世前,其實是我的主人,就是您在他冰封的記憶中看到的,莫家主所說的魔神,我不想他流落在外,想親自照顧他。”
“這麼說,你並不糊塗,前事現世都很清楚。”潁佳任由天傲跪著。
“是,主人,我一直心裡都很清楚,但我之前並不知道莫寒是我的前主人,是看了他冰封的記憶,還有這些年給他療傷時發現的很多印跡,才確認。”天傲的頭壓低。
“你說要收他為徒,意欲何為?”潁佳聲音冰冷。
天傲抬頭,滿眼乞求:“前事已已,既然投胎轉世,活好這一世即可,何必再糾結前世,為免他再憶起有關魔神之事,我已抹掉莫寒所有關於莫家和魔靈的記憶。”
“哈,你就這麼替一個人決定了他的今生,”潁佳冷笑,“即便你抹去了他的那部分記憶,你能改變環境嗎,你能改變他的出身嗎,難不成你要將他與世隔絕,還是不停消抹他的記憶,那他和死人有什麼區別。”
天傲嘆氣:“如果實在避免不了他想起前事,這個因果由我承擔,絕不連累主人。”
潁佳哼笑:“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你想要收他為徒是你的自由,但你記住,別看你修為遠高於我,但你想要為害我和大師傅他們,妄想!”
天傲再次俯首:“以前我不服主人,只願為主人服役兩千年,是想得自由後尋找前主人,如今前主人找到,我心願已了,絕不會再有二心。”
潁佳注視了天傲很久,久到天傲以為潁佳不相信他,潁佳才發話:“起來吧,以後不要再對我下跪,靈獸有靈獸的驕傲,我從來不壓制靈獸的天性,也不接受對不起。”
天傲起身,對潁佳抱拳:“是,我明白。”
潁佳問他:“你是不是給莫寒換了你的血?”
“我並非有意給他換血,”天傲解釋,“他身上有許多暗傷,氣血混亂,我給他梳理經脈時,不得已用了我的氣血。”
潁佳嘆氣:“莫儒和杜覺要帶他走,謝黃說他是家裡人,我就覺著和你脫不了干係,你身上有我的氣息,是因你是我的靈獸,可莫寒身上有了我的氣息,對他絕不是好事。”
“我明白,”天傲道,“你是怕那些要將你據為己有的人,循著你的氣息找上門,莫寒可能會被他們誤以為和你有契約,對莫寒不利。”
潁佳譏諷:“你倒是門兒清。”
天傲自嘲:“我身處局中,自然門兒清。”
“哦?這麼說,對於萬年魂靈的事,你葉門兒清?”潁佳詰問。
天傲承認:“別處的萬年魂靈我不知,如今在符靈劍宗的萬年魂靈,我應該不會弄錯。”
萬年前的那場混戰,死傷無數,正派人士聯盟打著斬草要除根的幌子,將暗夜宗翻了個底兒朝天,卻沒有找到暗夜宗存在的關鍵,也就是將人煉靈為暗夜戰士的靈寶,黑鑰。
俗話說疑心生暗鬼,這句話一點不假,有人猜疑是他們中間的人私自拿了黑鑰,於是所謂的聯盟就此瓦解,相互間暗鬥不斷,死傷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