潁佳敢肯定,她的家人突至獸峰,這一定是狼毫的主意,而且絕對是狼毫用空間瞬移法運過來的,要不她不會沒提前感覺到。
飛雕運輸,只是用來騙外人的幌子而已,飛雕也會找藉口留下來。
以狼毫的行事作風,其餘八隻也絕對不是去玩了,而是按照狼毫的吩咐,去將符靈劍宗甚至整個九峰域,摸個底兒透實。
摸個底兒透怎麼夠,佈下陣法,遇事先發制人,這才符合狼毫多疑的性子,所以這十位只是出來現眼的,暗裡不知還藏著多少清笛靈獸呢。
潁佳把青蛟纏在白長耳身上,吩咐白長耳:“你去看著他們,別讓那些傢伙闖禍,要是他們不聽話,就用鞭子抽他們。”
她和別人說話,或用傳音入密,識海里那位都能知道,目前只能靠青蛟去弄清楚情況了,她靠感應。
也不適合用魂契牽絆確定各自方位,識海內那位照樣能知道。
她也可以把朱楊收進空間問,但攤上謝黃這麼個單蠢的師祖,狼毫不敢讓朱楊知道太多,朱楊也識趣地不多管事,一心跟隨謝黃。
狼毫既然沒有打招呼就把謝黃他們送來,大概也是預感到她這裡有了麻煩,他必有自己的思慮,她只要瞭解情況就行,不去打亂狼毫的佈局。
白長耳會意,蹦蹦跳跳出了獸峰,還不忘用鞭子抽打一下光幕,杜覺和莫儒隨著光幕的晃動,在光幕內一陣翻滾,兩人臉色越發黑寒。
盤長老八卦:“葛師妹,你在家族的地位是不是特別高,連金丹都敢用鞭子抽打?”
潁佳搖頭:“不算高,他們和童師妹一樣,闖了禍由我擦屁股,所以都服我,用鞭子抽打只是開玩笑的,就是讓長耳提醒他們別玩得太過分。”
“沒有足夠的能量,你也做不到給這麼多金丹擦屁股呀,葛師妹你肯定沒說實話。”盤長老今天還就想打破沙鍋問到底了,心裡癢得慌呀。
潁佳不想糾纏這個話題,提出:“有機會讓你見見我們家主,你就知道我在家的地位怎麼樣了,現在能說說莫峰主和杜長老怎麼就得罪了那倆貨嗎?”
是倆貨,不是三人,朱楊向來都是替謝黃善後的,所以被潁佳直接排除在闖禍者之列。
盤長老臉色古怪:“莫峰主要帶走莫寒,葛黃前輩非要說莫寒是你家的人,硬是不讓帶走,就和莫峰主打起來了,我還奇怪呢,莫寒怎麼就成了你家的人了,他不是莫家人嗎。”
“葛黃?”潁佳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謝黃那傢伙。
“是呀,”盤長老的八卦之心再起,“你家是隱世修真大家族,莫家在修真界也小有名氣,你們兩家是不是……”
“別誤會,我家和莫家一點關係都沒有。”潁佳打斷盤長老,“葛黃叔喜歡抽風,不定看中人家莫寒什麼了呢,我會把事情問清楚。”
謝黃不會無緣無故說莫寒是她家人,這裡面必有原因,潁佳直覺和天傲有關。
青笛靈獸對身上有她的氣息的人很敏感,莫寒能被謝黃直接斷言屬於她家的人,身上必有她的氣息,她和莫寒從未有過交集,能讓莫寒沾染她氣息的,只有天傲。
不過現在不是問天傲的時候,她得先應付了八卦心冒泡的盤長老。
潁佳問盤長老:“葛黃叔衝動,另外兩個就沒阻止葛黃叔,任由葛黃叔亂來?”
盤長老道:“你徒弟葛楊勸架來著,可不知怎麼回事,葛琅前輩和杜長老又打起來了,你徒弟勸不過來,還差點也被葛黃前輩給關進光幕裡呢。”
葛琅?葛楊?潁佳心覺好笑,在黃彌鎮時她的人都姓潁,跑這兒都變成姓葛了。
朱楊勸架?才見了鬼了呢!
那傢伙長著一副玲瓏心,沒有他暗中搗鬼,估計莫儒和杜覺還關不進光幕裡呢。
盤長老著急:“你先把莫峰主和杜長老放出來吧,莫峰主畢竟是宗主首徒,杜長老也曾得宗主器重,鬧僵了總歸不好。”
莫儒和杜覺自己都出不來,盤長老更加打不開光幕了。
潁佳苦笑:“沒有那倆貨的攪和,我還能控制得了光幕,如今,我也無能為力,所以說,以後有得麻煩了,來了一堆的惹事精。”
“您就趕緊讓兩位前輩開啟光幕呀,事情越拖越麻煩。”盤長老著急。
潁佳不急:“反正已經得罪了,早開啟晚開啟,你覺得有區別嗎?再說,弟子們練習正緊張的時候,突然把葛黃叔和葛琅弄出來,會不會出問題呢。”
反正不會有所謂的宗主來替那兩位解圍,就先消消那兩位的氣焰。
“可是……”盤長老還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