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幾天裡,蘭姆終於開始發揮他的作用,找來了assenaar區的地圖和荷蘭電視大樓的建築結構圖。三人在偏僻的房子裡研究了兩天,記住了assenaar的交通情況,最後的兩天,蘭姆開車到了assenaar區的附近,步行觀察了辛格住處的安保情況和周圍的設施。柯琛則是觀察了電視大樓的各個通道,牢牢地記在了心裡。
第三天時,蘭姆照例買回了報紙和三明治,但蘭姆還帶回了令他們感到不安的訊息。
“這兩天有五六個地方發生了行人暈倒的事件,和幾天前我們身旁發生的一模一樣。按目前的訊息,到現在這些人都還處於暈厥狀態中,無法醒來。按醫生的話說,算是半個植物人。其中有四人發生器官衰竭的現象,醫院進行了緊急的搶救,目前還沒有人喪生。”
“這讓我感覺有些對不起他們。”柯琛默默說道。
“這怪不了你,要怪也是林胤。他應該知道心臟會帶來的惡劣作用,卻沒有及時告訴你。”蘭姆看起來並不慌張。
“那麼,這是說明,那夥人現在開始在城裡實驗心臟的效果了?或者說是,故意在製造恐慌?”
“製造恐慌對他們有什麼好處?”早紀問道。
“天知道,可能是表示對政府的挑釁?反正我不會閒到揣著心臟在外面亂跑。話說回來,有沒有目擊證人什麼的,看到是什麼人做得這種事?”
“目擊證人確實是有,但沒有很好的參考作用,貌似是案發現場都有一輛純白色的麵包車,但這樣的資訊沒什麼用,一輛白色的麵包車該怎麼找?這些目擊證人也沒有自覺到把汽車的車牌號給現場背下來。”
“時間越來越緊迫了……”柯琛感嘆道。
五天後的早上五點,柯琛背上了他巨大的揹包,但搭配上他的棕灰色攝影背心和那戰損版牛仔褲,並沒有什麼不搭。揹包經過簡單的處理,裡面足以勉強放進一臺相機和一把衝鋒槍。手槍被他插在了衣服裡面,厚重的攝影背心讓其很難被人看出來。
蘭姆和早紀都換上了深色緊身的運動服,來防止衣服摩擦所發出的聲音。再加上柯琛買格子襯衫所順帶買的軟底運動鞋,他們兩人也算上穿上了簡易的特工裝備。
早紀的腰包裡放著她的那把陶魯斯左輪手槍。蘭姆則有著一條神似蝙蝠俠的多功能腰帶,雖然沒那麼花哨,但還是掛了幾個小包,裡面裝著據他所說非常實用的工具。
在出門之前,柯琛用tt裝置給林胤發了一條資訊【我出發了】,便將沉重的tt裝置放在了屋子裡的沙發上。
三人坐進車裡,臉色都有些沉重。
蘭姆開車將柯琛送到市中心的一處空地,上午九點,電視臺派出大巴車,將第一批觀眾送到電視大樓,進行簡單的“彩排”。畢竟是直播,可控度低,電視臺不希望出什麼簍子。
而蘭姆和早紀,將會前往assenaar區。
他們雖然沒有手機能夠實時通訊,但計算好電視臺直播的時間差以後,蘭姆和早紀便可以根據電視節目的播出情況進行行動。
八點五十,電視臺租用的大巴到了。柯琛發現身邊至少有一半都是電視臺的“專業觀眾”,可以說讓他們在現場提問或者是互動,電視臺沒有一點可以憂慮的地方。
上車以後,柯琛和一個身材臃腫,毛髮花白的老頭坐在一起,他肥碩的身體逼得柯琛不得不整個人貼著窗戶。
去電視臺大約還要二十分鐘,柯琛開始沒話找話。
“大爺,辛格這人怎麼樣?我剛被我的工作單位分配到這裡做駐地記者,還沒做足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