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兩面牆壁覆蓋著巨大的顯示器，用過的一次性咖啡杯丟得滿地板都是，一臺全息投影儀播放的影像充滿資料、線條、旋轉的圖表，辦公桌上沒有回覆的信件多得掉到了地上。她把辦公室與醫療中心之間的百葉窗只關了一半，以便能看到凱麗的情況。
“我們開始吧，卡爾米亞。”
凱麗的病史展現在顯示器上。
“這兒，”卡爾米亞說，用強光突出了檔案末端一個隱秘的資料請求。“註明的日期是三個月前。那是阿勒奇埃的路由標識。”
哈爾西博士從桌上拿起聖誕球，搖了一下，又把它放下，看著裡面打旋的顆粒。這個聖誕球是米蘭達小時候送她的，它在這個辦公桌上一待就是好多年。
“阿勒奇埃？它是埃克森的看門狗，是嗎？”
“是的，博士。”
“你能查清這個資料請求嗎？”
“清查結束，連線終止於ff8897z節點。我們的訪問受到限制，必須獲得x級許可。”
“受限制？”哈爾西博士微微一笑，“現在那還有意義嗎？當前沒人會來阻止我們，是嗎，卡爾米亞？”
“沒有適當的許可進入那些檔案會犯叛國罪，博士。”
“那他們來抓我好了。照我說的做，卡爾米亞。”哈爾西博士說，“撤銷你的4α道德子程式。取消密碼：‘不管代價如何。’”
哈爾西博士在地板上發現了一杯半滿的咖啡。她小心地端它起來，放到鼻子下聞了聞，高興地發現它還沒有發臭，搖勻一下後她把這半杯冷咖啡一飲而盡。
“是，博士。正在處理，完成。”
卡爾米亞是科塔娜的“姐姐”。哈爾西博士先在她那裡設計與檢驗軟體入侵程式，程式一旦排除了錯誤，提高了效率，她就把它們整合到科塔娜上面。軍情局三處的高階官員已經相當明確地指示必須毀掉原型程式——哈爾西博士一天也沒把這個命令放在眼裡。
“這裡的反入侵軟體非常多，博士。”
“給我看看。”哈爾西博士說。
全息顯示屏閃了一下，然後凝固成代表密碼屏障的彩色水晶塊。哈爾西博士用食指循著一條縫隙從一塊紅寶石劃到由一塊階梯狀綠寶石形成的九十度角。“這裡，這個資料簇，先把它擊穿，然後用中和資料回填。”
“是，博士。”全息水晶破裂成上千塊發光的碎片，往上盤旋成一個螺旋形。
“我進去了，可——”
碎片翻滾，並逐漸接合在一起，組合成兩隻彎曲的角、一個伸長的下顎，還有一雙火光閃閃的特大眼睛。它轉過身對著哈爾西博士笑了一下，露出鋒利的牙齒。
“平民諮詢者。”它以低沉的語調說道，猶如一聲悶雷響起，“凱瑟琳·哈爾西博士。”
喜歡賽博朋克：斯巴達行者請大家收藏：()賽博朋克：斯巴達行者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