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啊?”皇甫真兒雙目觀察了一下他臉色,顛顛的跑到他面前,全身作討好狀,“心情不好的話吃點甜點比較好,會讓人心情愉悅的。下午我和雨菲出去吃飯,在外面買了一些點心,味道特別好,啊,我落門房了,你等一下我拿給你啊!”
說完,她迅速轉身又準備跑,但是,手臂剛擺起來,右手手掌就被人從後面拉住了,下一瞬間,她疼的就叫了起來,“哎喲哎喲,疼疼疼,你快放開我,哎喲......”
和珏立刻就感覺到了掌心有一抹濡溼,隨即鬆開看向手掌,掌心的一抹殷紅刺激了他的視覺,只見他眉目之間的情緒更沉重了,一雙一向冷靜的眸子看著那些血跡都打了結。
皇甫真兒抬起右手輕吹著,光滑白皙的額頭間有密汗冒出。
她怎麼能不痛,碎瓷片扎入肉裡,有的進入的很深,大夫拿鑷子從肉裡找的,現在她的手掌已經是快爛了,又被他這麼大力一捏,更覺得他指尖都進入了她的肉裡,痛的她的心都快痙攣了,十指連心,自然不是危言聳聽的。
吹了有一會兒後,皇甫真兒用眼尾掃了他一眼,聶聲說,“你以後不要總對我動手動腳的,有的時候我不舒服,有的時候我又不習慣,總之,說話歸說話,我們君子一些!”
和珏聞言面色驟然變化,頗有點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勢態,他抬起眼皮睨了她片刻,隨即就是一聲嗤笑。
“你說,本王的觸碰,讓你不舒服?”
“你說,本王的觸碰,讓你不習慣?”
“你說,本王不夠君子?”
“......”她一個黃花大閨女,被他又摟又親又摸,當然會不舒服,不習慣了,這是人的本性好吧。至於他不夠君子,那自然也是,半夜趁她睡著的時候對她又親又啃,還弄得渾身都是‘草莓’痕跡惹人誤會,這也不是君子行跡,她這話也沒錯啊。她又沒杜撰什麼,他幹嘛這麼生氣?
皇甫真兒一雙明亮的瞳仁閃爍著,和他暗藏風雨的冷眸對視著,有很長的時間,她十分不解,不過忽然腦袋中一陣清明,又反應了過來,男人嘛,都是要面子的,尤其是他這個身份,一向都是別人順著他來的,哪有被人這麼提說著的,怕是臊了他臉了。
想到這裡,皇甫真兒就笑,臉上的笑容特別假,“好啦好啦,我認錯,我認錯。”
說著,她對和珏鞠躬再鞠躬,“對不起宸王,小女子口無遮攔惹您不高興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小女子計較!”
“我剛剛的意思是,我覺得我們當朋友就挺好的,朋友嘛,就純友誼那種,你幫助我我幫助你,像我和孟家小姐雨菲那樣,心心相惜!”
和珏看著她,嘴角的冷笑更深刻了,陰森森說,“皇甫真兒,本王的一片關心,真是餵了狗了!”
“......”他,幹嘛這麼說啊!
皇甫真兒抿緊唇角,一直看著他。
和珏強板著自己,強迫自己忽略視線中那張帶血的手掌,忽略那張慘白的小臉兒。她不在意他的心意,他又幹嘛巴巴的把自己的心捧到她面前讓她糟踐呢,他和珏,絕對不能在一個女人面前這麼窩囊。
和珏暗暗提了一口氣,將自己的心事掩藏起來,黑著一張臉,道,“皇甫真兒,你記住,在本王這裡,你什麼都不是。朋友?哼!憑你也配?”
說完,他一甩衣袖揚長而去。
“......”皇甫真兒被他這突然而來的怒氣,弄得有點反應不過來,她實在不曉得自己是哪裡惹得他有這麼大的怒氣。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外面傳來了男人不近人情的話,“王錚,將屋裡的那個女人移出雲歸閣,扔到本王看不到的地方去!”
門外的王錚楞了許久,在他消失在這個院子許久後方反應下來,應了一聲,“是。”
“......”屋內,皇甫真兒皺了皺眉,心裡暗罵和珏是臭男人,有毛病,他說翻臉就翻臉,說生氣就生氣,比六月的天氣還要善變,簡直就是變色龍!剛剛,他居然說她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什麼女人!她有名字的好不好!還有,她又不是破麻袋,什麼就叫扔啊!他才該扔呢!臭男人!
不讓她住這裡,當她喜歡住這裡,看見他啊!哼!
皇甫真兒鼓著一張被氣炸的臉,不等王錚進來趕人,她從櫃子裡隨手拿了自己的衣裳,抱著就往外走。
王錚進門時,差點就碰到她,還好腳步剎的及時,這才沒將她撞到,“夫人!”
“別叫我夫人,我才不是你們夫人呢!”皇甫真兒也生氣,她怎麼能不生氣,一回家,完全沒搞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男人就擺著一張臭臉,無緣無故的對她發了一通的火,真的有夠莫名其妙的。
不對,一定是他自己在外面受氣了,所以回家很不高興,偏偏她撞了上來,便拿她出氣,把她當作沙包啦。
這個臭男人,真夠有差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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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真兒是越想越氣,最後瞪向王錚,怒聲說,“王侍衛,你就將我安排的離這雲歸閣十萬八千里處,他不願意見我,我還不願意見他呢,當自己香餑餑啊,別人有多稀罕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