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我們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了!”皇甫真兒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在他呆愣愣的時候將手裡的銀子塞入了他的手心,而後拉著孟雨菲揚長而去。
柳士風攥著還尚有餘溫的銀子,心情比當初自家母親得了誥命還激動。
倆人拿著沉甸甸的糕點上了馬車,孟雨菲掀開車窗簾瞧著還呆在那一處的男人,回眸看了身邊的皇甫真兒一眼,“哎,我總覺得他對你太過殷勤了,有些不懷好意!”
“......”皇甫真兒也跟著往外伸了一下頭,瞥了一眼外面的男子,同意了她的說法,“恩,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以後離他遠點!”
孟雨菲輕笑,慢慢放下了手中的車窗簾,而後擠眉弄眼的撞著她的肩膀,“你說......他會不會是看上你了,恩?”
“......”皇甫真兒揉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眨巴了幾下眼睛,“怎麼可能!你當我是銀子啊,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她輕搖了幾下頭,根本不將這種事情放在心上。
“嘿!”孟雨菲曖昧的看著她,“原先我只是隨口一說,現在想想,好像真的有可能啊,你看他看你的眼神兒,呆呆愣愣的,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是什麼,沒準兒,真的喜歡你。”
皇甫真兒輕輕一笑,“照他說的,我昨晚是頭一次見他,我連話都沒和他說過,去哪裡吸引他讓他喜歡我!”
“哎,好啦好啦,我們不說他了。我聞著這個糕點好香啊,我們嚐嚐啊!”
“好吧!”孟雨菲看她一眼,拿過用油紙包的點心,小心翼翼的開啟,她捻了一塊給皇甫真兒後,自己也撿起一塊吃了起來。
馬車行入王府,倆人從側門下車直奔後花園,皇甫真兒帶孟雨菲繞著王府,因為有人陪伴所以過的十分快樂。
傍晚,和珏和王錚駕馬回來,剛到門口,門口侍衛已經快速跑到他們身邊,將韁繩接過,管家和身後一眾侍衛朝他行了禮。
“都起來吧!”和珏看了他們一眼,負手往府裡走,除了王錚跟在他身後,管家也寸步不離的跟著。
“今日府內可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和珏照例問了管家一嘴。
管家抬頭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恭敬說,“京兆尹柳家派人來過兩次,一次是請夫人入府品畫,夫人將其打發了,另一次是柳家二小姐要進府看望夫人,奴才和他們說夫人被白國公家四小姐請走了,他們方留下補品走了。還有一件事,就是白國公家四小姐進府請夫人去參加清越公主在東城的馬術宴席,約未時回來的,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了孟將軍家的二小姐,夫人和孟二小姐關係看著不錯,倆人在後花園有說有笑的,現在應該還沒走呢。”
“知道了!”和珏一臉所思的看著前方的道路,作沉思狀。微頓後,他朝伸手勾了一下手,王錚迅速上前,“爺,有何吩咐?”
“去看孟家二小姐走了沒有,本王在書房等你!”和珏說。
“是!”王錚應後,快速離開。
他一走,管家又和他說了一件事情,“主子,有一件事情奴才不知道當不當講?”
“你說!”和珏淡淡說。
管家尋思後說,“早上,王媽媽急急進宮了,奴才詢問了夫人身邊的貼身侍女,說是說是......有關主子和夫人......圓房的事情,好像王媽媽很著急主子沒和夫人圓房,進宮找娘娘想辦法了!”
和珏幽幽的嘆了一聲,“這件事情本王知道了。”
“程伯,這裡沒你什麼事情了,你去忙你的吧!”
“是!”程伯恭敬的退了下去,和珏直奔自己的書房,他到書房沒多久,王錚返回來說皇甫真兒已經將孟家小姐送走了,正往雲歸閣趕,微頓後,他抄了一本書往雲歸閣走去。
歡顏和春雨春夏幾個丫頭候在門口嘮嗑,說的十分熱鬧,在和珏進門的時候,幾個人連忙閉上嘴巴低下了頭。
和珏進門的腳步慢了下,在幾人以為他要進屋的時候,他突然頓住了腳步,一雙銳利精明的眼眸在幾個人身上暗掃,“東城的馬場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爺是怎麼知道的,難道聽見她們說話了?
歡顏幾人抬起眼皮瞄了他一眼,連忙將頭低的更低了。
和珏面無表情的說,“本王不想再重複第二遍!”
他說著,看向春雨春夏,“你們倆說!”
春雨看了一眼春夏,春夏咬了咬牙,誠惶誠恐回道,“具體的奴婢也不太清楚,就聽見別院的下人們議論了幾句,說是將軍府孟家二小姐是將夫人抱著出門的,夫人昏迷,滿身都是血?”
“......”和珏清冷的劍眉就擰了起來,“夫人受傷了?”
“奴婢不知道!”春雨惶恐說,“夫人是和孟家小姐坐孟家馬車走的,奴婢三人是被孟家人喚走的,從回來到現在奴婢還沒見過夫人,所以並不知道夫人受傷的真假!”
“夫人回府你們不知道嗎?”和珏冷眼看著她們三人,“你們回來後為什麼不去伺候,都留在雲歸閣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