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要說的是您見過大白天和您坐著聊天的鬼嗎?季叔我是人,活生生的人。其次我找你是因為季叔見多識廣,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過。我的事情在季叔這裡也就見怪不怪了。”
錯了。他不是見怪不怪是驚訝的舌頭打結,說不上話。
季離一口喝了杯子裡的水,那聲咕咚聲讓阿夏想笑。
阿夏又說道:“我在父親的書房外聽到你們的談話,這幾天是著急的沒有辦法才過來找您的。”
“那你,你那一天進屋說的那番話也是故意,故意說給我們聽得?”季離結結巴巴總算是說出一句像樣子的話。
阿夏點點頭。
季離看著只有六歲的阿夏,他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如果阿夏是重活了一次的話,那麼現在的阿夏身體裡住著一個怎樣的靈魂。
她上一世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他老季會從心裡害怕這個小兒呢?
“你說你重活了一次,那上一世你是不是很厲害?”
阿夏點點頭。
季離相信。
“二小姐,那你告訴我這些是有什麼要我做的嗎?您說您擔心著急,是因為這件事我和都督辦的不妥嗎?”
阿夏點點頭。:“二皇子是不會給我們機會讓我們做牆頭草。所謂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在這場暴風雨中我爹有些貪心。他可是統領一方的大將,手握大周的半壁江山,你說二皇子千里迢迢的過來,會滿意我阿爹的答覆嗎?我阿爹說的好聽是不參與奪褚之爭,只效忠於大周的皇上,說的不好聽就是看著你們打架,誰贏了我跟誰?你說二皇子會因為這個答案滿意嗎?”
季離撓撓頭,二小姐說的有道理,他也不贊同都督的決定。都覺得都督是抱有一份僥倖在裡面。
季不為千年不變的樣子終於動了動。他的手從袖子裡出來,摸了摸鼻頭,終於抬起他的死魚眼,慢條斯理的問了一個及不相關的問題。:“你很瞭解二皇子嗎?”
阿夏被季不為的話問的有些轉不過來,隨後點點頭。
“那你上輩子是在京城了?”季不為步步緊逼。
阿夏看著季不為,他說話總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阿夏太瞭解了,她不點頭,不說話。只是笑。她承認季不為很厲害。跟他聊天你得悠著點,幾句話他重是能找到重點,而且總是能找到想知道的答案。
“你不說話就是承認了?”季不為說道。
“承認不承認有什麼重要的?”阿夏說道。
“你既然有求與我們,總得拿出你的誠心。支支吾吾的可不好。”季不為挑釁的看著阿夏。他不認為他們家有趟這趟渾水的必要。
“你錯了,不是我有求與你,我之所以找你阿爹是因為我們有共同的利益,我們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逃不了。”
季不為想問什麼,看了他的阿爹一眼,沒再問。
阿夏知道季不為下面想問什麼,也知道為什麼季不為欲言又止。季不為是因為他的老爹,他是怕阿夏說出什麼答案嚇到他那個膽小的老爹。季離這人沒什麼毛病就是膽子小。
季離看向兒子,又看向阿夏,心裡悔恨啊,不該讓兒子聽到這樣的談話。這不是也把兒子拉扯進來了嗎?
阿夏看著季離垮下去的臉,不厚道的笑了。她是知道季離懊悔什麼。但是不能怪她呀。她是提醒過季離,這裡說話方便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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