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家人這個說辭,季離心裡樂開了花,這話真順耳。季離看了阿夏一眼,阿夏也正笑眯眯地看著季離。
如果季離知道以後他老是被阿夏這個笑容嚇醒,他就不會這麼看她了,也不會覺得舒心。
季不為端著水壺出來。
阿夏看到季不為的身影,笑了。這傢伙還是那樣,一雙死魚眼波瀾不驚,低眉垂目。他只要手閒下來,兩手往大袖子裡一踹。那樣子氣定神閒的要多氣人就有多氣人。
阿夏心裡道該來的都到齊了。好戲是不是該登場了。
“季叔。”阿夏撿起一根竹條。輕聲地道:“我有很重要的話要給您說,這裡說話不知道方不方便。”
阿夏看了看四周。
“說吧,沒事。”季離看著阿夏突然鄭重的神情,又看了看他的小兒子,心裡笑道一個小姑娘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還恐怕他的院子漏風不成。”
阿夏看著季離逐字逐句的說著:“國人皆曰賢,然後察之,見賢焉,然後用之;國人皆曰不可,然後察之,見不可焉,然後去之;國人皆曰可殺,然後察之,見可殺焉,然後殺之。”阿夏背誦了一段《孟子》,然後看著季離,不說話。季離的手停止了動作,傻愣愣地看著阿夏。
轉頭問季不為:“你教她的?”
季不為搖搖頭。
“季叔,你相信有來生嗎?”阿夏站起來附身看著季離低沉地道:“季叔,我又活了一次。”
季離手上的剪刀生生地戳在了自己手上。血染紅了風箏,他無知無覺,就那樣傻愣愣地看著阿夏。
季不為轉身去往屋裡拿了一塊布條,幫季離包紮好。
阿夏看著季不為不緊不慢的樣子,她就好奇了,什麼呢讓他照急慌張呢?
季離看著阿夏笑吟吟的樣子。這就是大白天說鬼話嗎?鬼話也沒這麼嚇人呀?關鍵是他信了。
“你,你。你。”季離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阿夏給季離到了一杯水。
“我,我,我。”
阿夏按下他指過來的手指,也給自己到了一杯水。:“季叔是想說我是人是鬼。我又為什麼不找別人,要找你。”
季離使勁地點了點頭,他的舌頭有一點打結。
被嚇得。
儘管季離不願意承認,但是這是事實。
季不為幫父親順著背。
阿夏很是高興,季離能問出這麼兩句話,證明他是相信了剛剛她說的話。
阿夏笑眯眯地看著季離。:“謝謝季叔信了我說的話。先喝口水壓壓驚。”
阿夏又給季離倒了一杯水。
季離看著阿夏笑眯眯的臉,這一會打死他,他也不覺得這個丫頭可愛了。這哪是做風箏啊?這是要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