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傷拍拍手,“算了,你的理由我也不想知道,只要知道是你就行了。”
春生眼底迸射出濃烈的怨毒,“你憑什麼……”
陸無傷不想聽,也不想知道,他有著自己的節奏,有著自己要做的事情,他在按照自己的計劃來走,這些無關緊要的爛事,清除掉就行了,單手卡住春生的脖頸,在絕對的力量面前,紙紮人的特性顯露無疑。
只是稍微用力,就生生捏斷了春生的脖子,如同丟死狗一樣的丟到床上,陸無傷宛若無事人一樣,回了自己的房間睡下,今天太累了,躺在床上直接睡了過去,春生的死,在他這裡連一點浪花都沒有掀起。
當陸無傷睡得正熟的時候,一道輕微的動靜瞬間將其驚醒,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要摔碑而出,藉著月光,發現面前的人似乎並沒有惡意,那張面孔有些熟悉。
隔壁屠宰場的老頭。
“老人家深夜尋來,不知所謂何事?”
“你這兩天的事情,老夫都看在眼裡了,觀你心性和資質,算是個可造之材,想收你為徒,你可願拜入老夫門下?”一邊說,一邊坐到了陸無傷房間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屋內,旱菸一閃一滅。
“這江湖只有三類人,前輩、道友和螻蟻,我知你能在屠宰場混到這個年紀,定然也有屬於自己的幾分本事,但如果想做我的師父,單靠這點活下去的手段是不夠的,你什麼修為,有什麼特殊之處?”
老頭顯然沒有預想到這個情形,不過想想陸無傷最近所做的一切,就不難看出,他確實應該有這個傲氣。
而且,他也確實喜歡陸無傷的那句話,江湖中無非就是三種人。
“老夫的名字叫胡良,至於身份,暫時還不是你所能知曉的,老夫的修為,超過十境,你覺得夠不夠做你的師父?”
胡良話還沒有說完,陸無傷已經跪下來了,頭都磕了兩個,隨著第三個頭磕下去,陸無傷抬起頭,與胡良對視:“師傅在上,徒兒有禮了!”
胡良指著陸無傷,笑罵:“他嗎的,你小子是真實在啊,跟你那三種人理論一樣實在,你就不怕老夫跟你吹牛,壓根沒有超過十境的實力?按你這性子也不太像是那種莽撞的人啊。”
“先磕了再說,不就是跪下磕三個頭嘛,能入一超十境大修的門下,怎麼算都是賺了。將來發現不是的話,轉頭再走人也不遲。”
胡良就這麼盯著陸無傷,發現他確實沒有說謊,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這徒弟收的對不對了,這人太利索了,他將一切看得太明白了,根本不會受到這個世界的所謂禮法束縛。
“行了,今晚先這樣,你的情形有些特殊,老夫想好怎麼教導你之後,會再來找你!”
“恭送師父。”
次日一大早,孫富貴在春生的房間內發現了早已經涼了的春生,前來院中告知陸無傷,看到陸無傷正在練拳,低下頭,退出了院子,站在牆外,一直等到陸無傷叫自己,這才走進院子內。
“富貴,什麼事?”
“春生死了。昨天晚上死的,被人直接掐斷了脖子,我也問過院裡的幾個弟兄了,說是可能得罪了外門的師兄,昨天晚上好幾個院裡的兄弟都見到了那位師兄,他們還有些印象,應該就是之前來通知內外門大比一事的師兄。”
孫富貴來告訴陸無傷之前,就已經將事情瞭解了個大概。
陸無傷將胸口的旋鈕調了一檔,現在是一百二十斤,看著那個刻度,孫富貴瞳孔微縮,“既然是他自己惹了外門的師兄,那就不是我們所能解決的了,找兩個兄弟把屍體處理一下吧,還是老樣子。”
孫富貴點點頭,“好的,陸老大,我這就找兩個兄弟去辦。”
陸無傷擦了擦額前的汗水:“有時間修煉的時候,多練練,月俸現在都是實打實到你們手上的,能利用就都利用起來,只有實力上來了,才不會輕易死在別人手中,去忙吧。”
“是!陸老大。”
孫富貴並沒有覺得陸無傷無情,那麼多的兄弟都看到了,那就十有八九真是衝著人春生來的,在確認身份之後,直接將他殺了,他們這些飼養員,連紅線都不敢跨過去,難不成還真能找人外門弟子復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