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裡帶了讓蔡嫵陌生的沮喪和失落。連臉色都顯現出空前的無力和蒼白。這種不加掩飾的迷茫和脆弱讓蔡嫵心裡一陣刺痛。她把手搭上蔡威的肩膀,聲音柔和地開口:“威兒,這世界上沒有人可以肩扛一切,無所不能。人。只要是人,都會有傷病,衰老,虛弱,死亡的一。我們要做的並不是死死地糾纏住這已經發生的種種,而是在有生之年珍惜身邊已櫻”
“威兒,其實二姊從很早以前就一直擔憂一件事。你聽沒聽過‘強極則辱,慧極必傷’?”
“沒櫻不過二姊你放心,弟弟並不是那種多愁善感之人。”
“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威兒,我知道你不是多愁善感之人,那只是明你有自制力控制你的情緒而已。可你心裡呢?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呢?”
“威兒,你走的太快,快到你周圍人都要跟不上你的腳步,快得你自己都要錯過沿路的風景。”
“……二姊……”
“威兒,你聽我把話完。”
“二姊,你。弟弟聽著呢。”
“威兒,寶劍之所以能削鐵如泥,吹毛斷髮,並不是只是因為他們本身銳利無比,這還和它們懂得藏鋒入鞘有關。劍鋒在利,也有被風霜腐蝕生鏽的時候,若不懂得收斂鋒芒,太阿魚腸也能變成破銅爛鐵。威兒,鋒芒太利,有時候並不是好事。你有沒有反思過,為什麼劉表下手下人千千萬,他卻獨獨對你心存忌憚?你讀過史,肯定也知道,不少時候‘收其銳氣,適時進退’也是大智之所成。這與風骨無關,只跟氣度胸襟有關。”
蔡威聽後垂著頭,一言不發,凝眉沉思。待好久之後,他擦抬起頭,看著蔡嫵:“隨時如此,可弟弟這回來卻還是得辦一次不斂鋒芒的事。”
“你……”
“二姊,這是我答應了尚香的。”蔡威抬手止住蔡嫵講出口的勸告,眨眨眼,認真道,“這也無關風骨,甚至無關胸襟氣度。這隻關乎我自己的心。”
蔡嫵聽罷,靜靜地看了會兒蔡威,最後還是什麼也沒,任由蔡威作為去了。
到了臨近中午的時候,郭嘉跟郭滎分別從府衙和軍營回來,剛踏進家門,就有下人跟郭嘉夫人在客廳,跟一個長相很俊秀的男人話。
郭嘉蹙了蹙眉往廳裡趕,他正暗自思索來人是誰,就見廳門處忽然出現一張令他無比熟悉又無比頭疼的臉。緊接著這張臉後頭就出現了緊跟著他出來,正擔憂地在他和自己之間來回掃視地蔡嫵的臉。
郭嘉在稍愣怔片刻後衝蔡嫵笑了笑,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後,轉眼看向蔡威。用口型對正抱臂而立,倚門斜視的蔡威比劃:“去書房?”
蔡威笑笑,撣撣袖子,同樣給自家二姊一個“你放心”的微笑後,站直身體。從郭嘉做了個“你先請”的手勢。
郭嘉倒是不膽怯,直接扭頭往前帶路。
蔡嫵被這演啞劇的倆人搞的一頭霧水,怎麼看也看不懂他們到底要幹什麼。正煩躁間,就見郭滎一步跨前,擋在郭嘉跟蔡威之間,眼盯著蔡威,語調慢吞吞,口氣平板板:“父親打不過您。”
蔡威一愣,眯眼看著跟前酷似郭嘉的郭滎,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
這要是換做別人,早就接收到危險訊號,退做一旁了。可惜現在蔡威跟前的是郭滎,生腦回路跟其他人不同。所以,郭滎直接無視掉蔡威,繼續杵在中間,不挪不動。
“你覺得你攔的住我?”蔡威不只是氣的還是樂的,居然能對著那張酷似郭嘉的臉笑出聲來。
郭滎轉著腦袋,看向蔡嫵,壓根兒把蔡威話當了耳旁風。只是在停了好一會兒後才吐出一句:“娘會傷心。”
蔡威表情一滯,拳頭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最後,眼光噴火地射向郭嘉。
郭嘉搖搖頭,把擋在跟前的兒子撥到一邊。轉身帶蔡威往書房去了。
那書房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只知道下午的時候,郭府的祭酒大人對外稱病,沒去府衙。但是夜間,郭嘉卻帶了個人拜訪了曹孟德的府邸。這個人是誰,從哪裡來,來幹什麼,統統沒人知道。而第二,這個人又神秘地從兩個府邸間消失不見,遍尋鄴城,也找不到絲毫蹤跡。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在鄴城過一般。
這個神秘人消失的第二,郭滎帶了封信去送到曹昂府邸。第三,曹孟德帶郭嘉、龐統、賈詡、荀攸、程昱、司馬懿等軍師及其麾下曹洪,曹昂、曹彰、夏侯散張遼,于禁、徐晃、趙雲、馬超、等諸多將帥,集合水路兵馬四十六萬,號稱八十萬,開拔鄴城。揮師南下,發兵荊州。直上襄陽。荊州之戰,帷幕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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