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親兵很快依令而去,不久曹孟德中軍帳中就聚齊一堆將領,曹孟德掃了眼帳中武將,先是給人定心丸一樣了句:“適才文若先生來信言道要我等守住官渡,靜待時機,以用變數。諸將此番辛勞,孤銘記於心。”
下面武將安靜聽著,誰也不敢接曹孟德這話。曹孟德繼續道:“剛才子揚先生向孤獻上一計。哎?子揚先生?來你那霹靂車。”
劉曄聞言抬步上前,展開圖紙示意後,開始一一講解如何使用和霹靂車有何功效,順帶也越俎代庖,把馬鈞的床子弩簡單了下:指望馬鈞開口講明白,還不如直接把這群人丟到軍械堂去每讓他們自己研究呢。
而在他講解的檔口,曹孟德掃視了眼座中諸人,心裡暗自有些納悶:嗯?按我心裡擔憂是否要退兵撤回,仲德先生他們也應該同樣有擔憂,為何不見來報呢?就算公達他們不來,奉孝總也該來吧?怎麼一個也沒看到呢?他們這是……在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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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在幹什麼呢?實際上他這會兒什麼也沒幹,他只是在被董信堵在營帳裡,被逼著吃藥而已。
從來了官渡之後,董信就帶著他的軍醫團挨個給各個將士謀臣做診斷。外贍要處理,內病的要調理,郭嘉這樣身子不好的更得重點看護。可惜他的看護物件是個不太配合的主兒。
郭奉孝先生堅定的認為自己身體很好,不需要吃藥。而董信大夫則固執的堅持:“師公你那是諱疾忌醫。華先生的藥是調養為主,長期服用的,你不能因為離開許都不在師父眼皮底下,你就偷懶不吃。”
郭嘉一臉苦大仇深地瞪著董信:“你沒其他事幹了嗎?你每盯著我幹嘛?”
董信不為所動。理直氣壯地回答:“來前信答應了師父,要好好看著您的。”
“我好好的,不用看著。”
“您吃了藥信立刻走人。”
郭嘉立刻抓狂地衝董信申述:“都了我好的很!吃什麼藥?”
董信繼續把手裡托盤一杵,用目光示意:吃這個。
郭嘉氣鼓鼓地沉默,繼續苦大仇深狀地瞪董信。等瞪到差不多了,郭嘉開始帶著一種可憐兮兮地求饒語氣:“阿信,我怕了你了還不行嗎?你趕緊讓開,我還有事。真的。啊……那個主公剛才升帳議事的鼓聲你沒聽到嗎?我得趕緊過去。”
“師父讓我好好看著您。”董信完全不被糊弄,依舊不急不躁地跟郭嘉,“再剛才鼓聲是主公升帳聚將。師公若是有要事可以直接派人傳達,無需在議事時趕去。”
郭嘉攥著拳頭,哭笑不得地看了董信好一會兒,心話:媳婦兒,算你夠狠!找這個油鹽不進的一根筋看著我!我是真服了!你用人之明,簡直堪比高祖,古今無匹啊!
郭嘉想著咬了咬牙,一把操起托盤上藥碗,瞪了眼董信,跟英雄就義一樣悲愴萬分閉目張口,一仰脖子,全灌了下去!灌完衝董信亮亮碗底:“行了吧?你能走了吧?”
董信面無表情接過藥碗,眨眨眼以後語重心長地了句:“師公,不是阿信你。您您每次都這樣乾脆,還用的著阿信每來盯著嗎?師公,您不是孩子了,您得對自己身體負責了。”
郭嘉登時就被董信教育地滿口無言。駁,駁不出,辯,辯不了。只好頗為不耐地揮揮手:“趕緊走,趕緊走。我現在看到你就嘴苦加胃疼。”
董信也沒多做糾纏,直接端著托盤跟郭嘉告退了。郭嘉心有餘悸地看著董信走遠,等確定他不會回來了忽然揚聲喊道:“秦東!”
秦東從帳門外心翼翼地探過腦袋:“大人?”
郭嘉繃著臉:“以後董大夫再來,就我不在。”
秦東為難地看了眼郭嘉,遲疑道:“恐怕不校大人,董大夫若是聽到您不在,一定會去其他帳中找您的。到時候您還是跑不了。”
郭嘉聞言氣鼓鼓地眯了會兒眼睛,最後“呼”的一下站起,一把撩開簾子往帳外走去。
他身後秦東擔心地喊道:“大人,您要去幹嘛?”
“我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