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很是友好地看著陳群,然後探頭往外看了看衚衕口方向,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睛。再轉頭就又一派安閒地跟陳群:“要到府裡去坐坐嗎?阿媚去年的窖藏可以開封了,我請你。”
陳群嘴角微微抖了抖,瞪著郭嘉,袖子一甩,板臉道:“群沒有那個口福,還是不必了。”
完陳群就衝郭嘉抱了抱拳,抬腳告辭走開。
沒走幾步,就聽身後那個號的“浪子”帶著奶呼呼地聲音,口氣關切衝他喊:“長文伯父,娘,牙疼是病,要請郎鄭”
陳群腳步微微踉蹌了下,恢復後立刻加快了腳步,逃難似的離開了郭嘉他們家所在的巷口。
郭嘉瞧著他遠去後,一下俯身抱起郭滎,扭頭就往府裡走,邊走邊像個老媽子一樣嘀嘀咕咕:“出事了,出事了。得趕緊給你娘去。”
郭滎皺著眉,在郭嘉懷裡很鄙視看著他爹,繃著口氣一本正經道:“大哥先生叫他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爹,你好沒出息。”
郭嘉噎了下,一巴掌拍兒子腦袋上:“你懂什麼?泰山崩了又砸不到你,你爹當然面不改色。現在這個……哎呀……不好呀。”
郭嘉解釋完急火火地往家趕。到廳口把兒子一放,直接衝著蔡嫵而去。
蔡嫵那會兒正聚精會神跟戲嫻上“寬心教育課”呢,還沒上完關於“日子是要自己過的,不能這麼灰心喪氣”的主題,就見郭嘉跟被人搶了東西似的急吼吼氣咻咻跨到了廳裡。
戲嫻一見郭嘉模樣,立時就樂了:奉孝叔父,您真是比我親叔父對我都好,來的真是太是時候了,嫻兒終於今不用聽阿媚嬸嬸講課了!
蔡嫵也眨巴著眼睛看了看郭嘉,略有遺憾地告訴戲嫻:“嫻兒不是等會兒要跟照兒一道去你文若伯父家裡尋彤兒嗎?現在就可以叫上照兒去了。”
戲嫻挺樂呵地站起身,給郭嘉蔡嫵行禮告辭後,笑眯眯起離開廳裡。
“怎麼了?你丟東西了?”看著戲嫻走遠,蔡嫵疑惑地問道。
郭嘉一下坐到蔡嫵對面,無比嚴肅無比正經地:“許都要辦喜事了。”
蔡嫵眼睛一彎,帶著絲笑意:“我知道呀。你不是德衡和元常先生馬上就回來了嗎?元常先生的能耐,恐怕不止能把甄家姑娘給大公子,還得附帶著整個甄家來許都吧?”
郭嘉可有可無地點點頭,揮著手:“啊,他們後就到了。甄家也確實已經把產業族人都遷來許都了。不過我要的不是這個,是……”
“不是這個是哪個?”蔡嫵困惑地看著郭嘉,偏頭兀自思考了下,然後眉角抽搐地指指郭嘉:“是二公子的婚事?可貂蟬都裴兒還沒出孝期呢?曹公就算不怎麼在乎俗禮,也不可能讓二公子現在迎娶裴兒的。”
“也不是這個,是……”
“三公子更不可能了!我才聽,三公子他媳婦兒今年才十歲!十歲的丫頭,怎麼娶?”
“阿媚!你別打岔,聽我完!”郭嘉終於揪住蔡嫵袖子,捂著媳婦兒的嘴巴,宣告道:“是長文的,長文的婚事!”
蔡嫵眨巴眨巴眼,然後頗為了解地點點頭:“是哦。長文先生好像比你還年長呢,家裡一直沒個正經主事的,確實也該找一個了。哎,奉孝,你這的意思是……讓人給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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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撓著衣袖料子,皮笑肉不笑地跟蔡嫵糾正:“恐怕不用你物色了,他應該已經找到人了。”
蔡嫵眼睛一閃,滿臉都是八卦之光地看著郭嘉好奇道:“找到了?是哪家閨秀?”
郭嘉皺了皺眉,猶豫了下才糾糾結結地回答:“我看著……好像是……彤兒的車駕在那裡停留過。”
“不可能!”蔡嫵斷然地一揮手,“彤兒那丫頭怎麼可能跟長文先生有什麼?再,她前幾還跟我她要看上了誰家青年才呢,她怎麼可能去招惹長文?”
郭嘉眼睛閃了閃,選擇性忽視掉蔡嫵所言的“荀彤看上誰家才俊”的話,估計在他眼裡:我們姑娘看上你,那就是你的福氣。你看著我們姑娘,不好意思,那是你高攀,我們姑娘多好呀,你怎麼配得上呢?
蔡嫵瞧著郭嘉面色就知道他聽得沒在重點上,輕嘆了口氣後戳戳郭嘉胸口:“你能不能把事情搞清楚再告訴我。我還得等著跟嫻兒道道寬寬她心呢。瞧,今兒被你打斷了,沒機會了吧?”
郭嘉擺了擺手,有些疑慮地皺皺眉,仍舊不放心道:“不行,我覺得不太踏實。還是得找機會跟文若這事。”
蔡嫵翻著白眼給他一下:“你有那個功夫不如往帶著滎兒去司空府轉轉呢。省的他跟著他師祖整學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前滎兒跟我他想要師祖教他識人相面,星相占卜來著。把我給嚇了一跳,沒敢同意。我可跟你,你別整遊手好閒,當沒事人一樣。看你兒子,讓他理他師祖遠點,不然不出半個月,你兒子肯定就成神棍了!”
郭嘉不以為然地搖搖頭,伸手點著蔡嫵前額:“你呀,想太多了。我覺得滎兒跟烏角先生一處挺好的。至少不用整往司空府跑堵得人不出話了。嗯,我覺得滎兒還是有必要跟烏角先生多學習些本事的。”
蔡嫵咬了咬唇,瞪著郭嘉,聲嘀咕了句:“你跟那老頭兒才處過多長時間?你哪有我瞭解他?你看著吧,那老爺子要是在許都帶著三個月還沒出事,我把酒窖裡的酒全都給你。”
郭嘉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我跟你打賭。”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蔡嫵無奈地瞟了眼開始神思窖藏美酒的郭嘉,心道:你等著吧,那酒窖裡的酒,你絕對一罈也拿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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