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二拍著大腿一副促膝長談模樣:“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出門打聽打聽,這許都酒肆,有名氣排上號的大大有三十七家。哪家要是不知道咱們郭大人,那算他酒肆白開了。我跟您您可別不信,這許都城從子搬來建都後,能在一個月內逛完城內所有酒肆還能清楚的記著哪個酒家有什麼招牌酒,就只有郭大人一個。”
“人家郭大人喝酒才叫真有門道。不光會辨酒,人家還能品酒。而且酒量也不差,跟我們店掌櫃特別投緣。我們店掌櫃了,以後凡是給郭大人府上送的酒,我們都讓利五成。不過就算這樣……baabaa。”
柏舟看著眼前開口閉口的店二隻覺得自己今點背,怎麼找了這麼一個能侃能的人,只好不好意思的打斷他:“那成,二哥。我知道郭大人是您這兒常客了,那您能不能告訴我他府邸何處?”
店二一拍腦袋反應過來,衝柏舟抱歉地笑了笑,指著眼前的主城官道:“順著這條道往前不遠就能看到司空府,過了司空府往東不出半里就是郭大人府上了。聽郭大人平日去司空府議事不太定點,不好您這會兒去,正趕上家裡沒人呢。您到時候多問問就知道了。”
柏舟相當感激地謝過店二,滿是劫後餘生感的轉過身,一抬頭,傻眼了:蔡嫵正領著郭奕站在他身後不遠處呢。店二剛才那番有關“郭大人與許都酒肆不得不的二三事”的那些話,她全聽到了。
柏舟很沒有底氣地偷眼瞄著蔡嫵臉色,在發現他家主母笑意煦暖以後心裡人兒幾乎要淚目:我先生,你你在許都到底幹了些啥呀你?不是柏舟不想替你瞞著,而是你辦的事根本瞞不住呀。
蔡嫵對柏舟一張苦臉恍若未覺,在柏舟回頭後只輕聲地吩咐一句:“既然打聽到地方了那咱們就去吧。”
柏舟糾結兮兮地上馬在郭友前頭引路。到了標註郭府字樣的府門前停下,剛下馬準備上前,府外兩名守衛手中的長矛“唰”的一下杵到了柏舟身前。其中一個面無表情,聲色嚴厲喝道:“什麼人?不經通報就敢擅闖軍師祭酒府邸?”
柏舟被嚇了一跳,退後一步躲開矛尖,正要解釋自己是什麼身份。就聽身後蔡嫵以前所未有的柔和溫軟語氣了句讓熟悉蔡嫵秉性的人渾身冒冷汗的話:“勞煩兩位軍爺去通報一聲,就潁川陽翟蔡嫵攜幼子郭奕前來許都,久仰奉孝先生大名,所以特來拜會。”
守衛中的一個聽完以後眨眨眼,上上下下打量了蔡嫵一遍,湊過頭跟旁邊同事咬耳朵:“蔡……蔡嫵?這名你聽沒?”
“沒……不過郭奕這名字聽著怎麼這麼耳熟?”
“我也聽著耳熟。她是陽翟來的,別是大人什麼親戚吧?要不……進去通報去?”
“得了吧你。大人昨晚在府上喝成什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兒司空府議事都沒去,你為這事去攪擾人,你還有沒有心眼兒?”
“哦,的也有道理。那要不咱們去跟秦大哥?看他怎麼處理。”
於是倆侍衛嘰嘰咕咕算是敲定一個方案,其中一個轉身往裡找秦東事,另一個依舊架著長矛一副“想要進去除非我死”的慷慨悲壯模樣。
而裡頭秦東聽完彙報以後一個激靈反應過來,抓著來饒衣服問:“她她叫啥?她帶的是誰?”
“叫蔡嫵。帶的是她兒子,江…郭奕。哎,我和六子都聽這郭奕名字耳熟,就是想不起哪裡聽過了。”
秦東“啪”的一下拍他腦袋上:“當然覺得耳熟!這是大人他兒子的名字!你子把咱們家夫人攔門外了!”完不管人家傻眼兒樣子,氣咻咻抬腳邁著流星步就往外趕。趕到一半又回過頭:“你還愣著,趕緊去把大人叫醒啊。”
守衛傻乎乎地應下,在原地沒頭沒腦轉了倆圈才按著秦東吩咐往郭嘉房間走。而秦東那頭已經慌不迭的迎出,看到蔡嫵後剛要見禮就被蔡嫵架住胳膊笑盈盈地道:“以後都是一家人,甭來這麼多虛的。先帶我去看看你家大人吧?”
秦東愣怔:咋一看吧,他還以為跟高夫人交好,肯定這又是一個跟高夫人不相上下的悍妻呢?可再仔細一瞧,這精緻明豔的樣貌跟他之前見過的高夫人一點也不搭邊呀。而且這笑眯眯溫柔柔跟兇悍倆字不能有半點關聯。這絕對是賢妻,標準的宜室宜家的賢妻。
秦東想完也不怎麼爭辯,一側身給蔡嫵讓開道,邊在前頭引路邊暗自祈禱:五子那人辦事靠譜點,千萬得把大人叫醒了。
可老爺明顯沒聽到秦東心裡的聲音,在蔡嫵帶著郭奕郭照來到自家夫君門前時,一推門,一股濃郁的酒氣撲面而來,燻的蔡嫵頭腦發暈,胸中翻湧,險些兩眼一黑得栽倒過去。再搭眼一看:好麼,郭嘉衣袍沒脫,一身酒味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蔡嫵瞧清後,那叫一個火喲。抓著郭奕的手都不自覺得用上了三分力:好啊你郭奉孝,把妻兒家眷撂在外頭,接不見接,迎不見迎,你跑到屋子裡窩著睡覺去了。行!你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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