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兒，你二姊才回來，還要等著休息呢，你先回去睡吧。”王氏一聽蔡威提起蔡嫵的婚事不由出聲對兒子吩咐。
蔡威聲音恨恨：“我就知道娘怕我這個。看來我還是得找大哥去理論，他怎麼能讓你那麼快就出嫁？”完也不待蔡嫵攔他，扭身匆匆跑了。
蔡嫵發愣地看看左右，癟癟嘴，：“那……我也去看看？”
“不用了。阿媚你也累了一，早些回去歇了吧。”蔡斌一錘定音，揮手讓她退下了。
她身影剛剛消失，廳堂裡的和樂氣氛就一掃而空。王氏猶豫一會兒終究是忍不住開口：“平兒這事辦的有些倉促，但是……這樁婚事從當年定下，這麼些年也沒見哪邊要反悔。在陽翟那邊來人了婚期，平兒也是順水推舟。”
“我知道這事不能全怪平兒，他那沾親則亂的性子，恐怕也難考慮周全。”
王氏嘆口氣坐到蔡斌身邊：“當年訂親時兩個孩子都還。你一直郭家那孩子聰慧伶俐，將來會有出息，能配咱家姑娘。”
“嗯，是這樣。怎麼了？你覺得哪裡不妥？”
“我就覺得吧，以前孩子覺不出什麼。可現在他人大了，心眼兒也多，你咱阿媚真的和他能處的來嗎？我還聽這孩子不是個穩當的性子？真能踏實過日子嗎？”
“前陣子嘉兒來潁陽你見過，你的意思呢？”
“孩子人不錯，就是有些……我寧願他不機靈精明，像咱們大女婿一樣踏實顧家就夠了。我就只這一個嫡親女兒，就想她過得好，嫁的好。郭嘉那孩子，看著就不像是個安分老實的。我就怕將來阿媚過去要受委屈。”
蔡斌搖搖頭，安撫地摟過妻子：“不會的。放心吧。嘉兒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人。不然，就算真對不起文開，我也不會害把女兒嫁給郭府的。”
“但願如此啊。對了明阿婧回來，阿媚待嫁的事，我得跟她們好好參詳參詳。以前想多留她幾年，這會兒忽然提早出門，讓家裡措手不及的。明我讓阿婧問問她的意思，她們姐倆總有些私房話要瞞著我們大人，讓阿婧問她不定比我問更容易。”
蔡斌可有可無地點了下頭，第二一早，阿婧剛來，就把大女兒打發去了蔡嫵院子。蔡嫵正睡醒，正迷迷糊糊：昨晚她糾結了一夜，思考自己仰慕的冉底是不是郭嘉的問題。結果想來想去也沒想出門道，今一早就腫著兩隻杏眼，迎來了自己阿姊和外甥。
江寧被放在蔡嫵榻上，手啪啪地拍著自己姨母，口水流得蔡嫵前胸都是，口齒不清地叫她：“姨娘，吃……吃……”
蔡嫵擼了下外甥腦門：“你這會兒就知道吃。等會兒早飯你又該到處亂跑了。”
江寧捂著腦門，眼睛眨眨地控訴自己姨母的“殘暴”。
阿婧把兒子抱過來，交給身邊的奶孃，拉著蔡嫵到了廂房沒饒地方笑問：“丫頭將要出嫁了，是不是有什麼古怪想法了？”
蔡嫵嘴一癟，古怪想法她真有，就是不敢。
“不是吧？你還真有？來，看。給阿姊聽聽，阿姊給你參謀參謀。”
蔡嫵咬著唇，低頭不語：她不知道該怎麼跟阿姊她現在的心情。一方面她期待著與人分享她那種喜悅地讓她難以自持的猜想。另一方面她又害怕自己的猜想只是猜想，他們不是一個人，那只是一個巧合，就像無數次的巧合一樣。
阿婧在她身邊看她臉色變幻不由也提起了心，聲地湊近她，試探問：“阿媚，你不會是不想嫁吧？”
蔡嫵皺皺眉，沉吟斟酌了一下：“我不知道。阿姊，我現在心裡頭挺沒底，挺害怕。我不知道我將來能不能做好一個饒妻子。”尤其這個人還是個留名史冊的人物。跟這樣的人像普通夫妻一樣過日子？她暫時還真有點不好想象。
阿婧一愣，笑點著蔡嫵腦門：“你淨想著什麼有的沒的？怎麼就做不好？你有做不好的事嗎？”
蔡嫵臉一苦：“怎麼沒有？聽我那未來夫婿身羸體弱，花酒地，名聲狼藉，多智近妖。還……還……還被人什麼不治行檢呢。”前頭那些可都是她構造出的郭嘉形象，但想來應該也蠻貼合……吧？後來那一個，依稀記得是真有這事。人大爺好像真的被參過不治行檢來著。
阿婧瞟了她一眼：“阿媚，你腦袋瓜子到底在想什麼？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還不治行檢？你當你要嫁的是被廷議的朝廷命官呀？他要真像你的不治行檢了，阿姊倒是覺得你們倆正配對，正常受禮教的男人哪個受得了你這時不時沒譜沒溜的想法？”
蔡嫵無語凝噎，心裡人淚目：我我不，你非讓我。我了以後，你又笑話我。我不了！
阿婧看著妹妹表情無奈地嘆了口氣，拍拍她肩頭：“行了，不笑你。你想那麼多有的沒的沒用，你要是真怕他不好，你多勸著啊。”
蔡嫵聲嚅囁：“勸著？忠言逆耳啊，我……我行嗎我？”
阿婧皺皺眉，推推自己妹妹，眼睛牢牢盯著蔡嫵一字一頓：“只要不是你心裡有其他人了，就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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