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斌登時樂了:聽這意思是事辦成了。嗯,那他就不多待了。省得被老叔父嫌棄。
蔡家家長很直接,很坦率。在老族長下逐客令後,他立刻順杆爬地拱手告辭。臨走還回頭跟老族長咧著嘴辯解:“叔父,當年您那副蔡大家指蔡邕)的真跡真不是侄我弄花的。您老不用每次見侄子都跟見了仇家一樣。”
老族長聞言瞪圓了眼睛,吹鬍子跺腳暴跳如雷:“就算是別人弄的,那也跟你子脫不了干係!你你……你……趕緊給我滾,看見你我就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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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老爺子連“老夫”都不稱了?
蔡斌趕緊出門,笑著躲過老族長怒極而丟的一隻鞋子,扭頭獻殷勤:“叔父,您好的那口我給你放門外了,待您氣消了,記得命人搬進去。”
老族長白了他一眼,扭身走了。蔡斌也似早已習慣,渾做不知地走出門去。
等他走遠了,老族長才又回過身,探頭探腦地到門外,發現外頭排了一溜的酒罈後,才眉目舒展,笑上面紋。老頭兒捋著鬍子,邊指揮人把東西往家裡搬,邊佯怒地嗔怨:“臭子,又來這套!他可不要被老夫抓著錯處,不然肯定好好申斥他!”
而要被他好好申斥的蔡斌在辦完事後,舒泰地回了自己家。
蔡家,已經有了大名的兩個丫頭被王氏叫到了一處,王氏先是把兩孩子的名字了一下,然後就話題一轉,開始望著大女兒阿婧身後的張氏:“老夫人那裡我已經知會過了。再過半個月就該是老夫人六十壽辰。既然是整壽,咱們難免會操辦大一些,到時候族人、親戚朋友還有老爺一些故交可能都會來。府裡現在就該著手準備這些事情了。”
張氏低眉順眼地聽著,待王氏全部完後,點頭應諾,才轉看看自己女兒,張張嘴,欲言又止。
可王氏是什麼人?張氏不,王氏也能猜度出幾分自己侍女的意思。
“阿婧過年就該正式啟蒙了。雖女孩子跟男孩子不一樣,但是多識些字,知些禮卻也是好的。你放心,阿婧這事我一直惦記著,就是你不提,我也會跟老爺提的。”
張氏倒也實在,聽王氏那麼就真的不再過問了。把一個感激的眼神丟給王氏,就任勞任怨地退下去,準備張羅老夫人要過壽時的一些雜務事了。
兩個姑娘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蔡嫵呆的是:她就這麼莫名其妙有名字了?而且,為什麼是個嫵字呢?雖和她字挺般配,但是也逃不脫妖妖嬈嬈的禍水味兒。果然,她阿公就是個腦袋秀逗的,尤其是在取名上,沒文化的可怕!
而大姑娘蔡姝則抿起了嘴,似擔憂似忐忑:她要啟蒙了!她也要有先生了?她的先生會是什麼樣的呢?難道也要像大哥的西席那般,整讓人搖頭晃腦地誦讀諸子?嘖,一想到她要被關在屋子裡背這些,她就後脊樑發毛,渾身不安。
王氏可不知道自己兩個姑娘的腹誹和心思,她在張氏下去以後,就叫來人拿了筆墨。給阿婧手把手地教了兩個字,讓她自己去一旁練習又命李女把蔡嫵抱下,去院子裡繼續練習走路。
女兒家走路可不是會走就校一步三晃,站沒站相,那叫走路嗎?那叫糊弄!據王氏所知,有不少人家女郎是到十來歲時才學著端莊搖曳步的。那得多費勁?與其以後再遭一遍罪,不如一步到位。王氏覺得:女兒從開始學步就讓她走得好看,走得漂亮,不管是端莊還是嫵媚,把身法步態當做吃飯喝水,融到骨子裡,渾然成,才是最得利最有效的。這一點上,阿婧就做的很好,既然她能把庶女教養成這樣,沒道理親生女兒倒疏忽了。
所以蔡嫵很倒黴。她覺得自己上輩子的走路經驗到了這裡全然不對了。什麼時候要挺直腰背,什麼時候該挺胸抬頭,走路時一步的距離是多大,節奏是多快,都得從頭來過。蔡嫵在被折磨了幾以後,終於開始羨慕自己姐姐了:這姑娘當年到底得有多大的耐心才能把路走成這樣。這哪裡是學步,這根本就是受刑啊!
可憐蔡嫵還不知道她阿姊那是打一開始學走路就這麼走,腦子裡還是一張白紙,隨便王氏怎麼塗畫。可是她不同,她都走了好些年了,有些習慣已然養成,要硬掰過來當然得費勁。
蔡嫵期期艾艾,每投入全副精力地學步學話,徹底淪為諸事不理的娃娃一枚。直到半個月後,她祖母江氏的壽辰開始,她才從這種非饒折磨中脫身出來,開始拜見前來給她祖母祝壽的親朋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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