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玄景帝怒罵道“朕叫你三天之內查清此案,你就這樣交代?那還做什麼刑部尚書?簡直無能至極!”
“父皇息怒,別太動氣。”太子在旁勸慰道“此案少了關鍵證人,所謂證物又真偽難辨,的確難以理清,毛大人事無鉅細,已經是盡力了。”
毛庸跪在下邊,心裡倍感安慰我太難了,還是太子殿下明理呀!
“此案膠著,但不能就這麼拖著。”玄景帝揉了揉額頭,藐視著下面跪著的兩個穿囚衣的人。
一個神色凝重淡定沉穩,一個涕泗橫流渾身癱軟,根據剛才的爭執,顯然這個廉蓉問題更大一些,可是就像太子說的,少了關鍵證人難以理清!
“廉愛卿,你任禮部尚書多年,可謂是兢兢業業,循規蹈矩,朕深知你的功勞和忠心,也相信你教子有方。”
廉達聞言誠惶誠恐不敢接話,不知道玄景帝突然語重心長誇他做什麼,難道是要判他兒子有罪?
“舉子徐文鵠,朕看了你以往進取的文章,覺得你是個少年英才,年紀輕輕只落榜過一次就考上舉人,顯然非池中之物,將來定大有作為!”
徐文鵠跪著不動,或許是第一次得到天子的嘉獎,或許是連日對未來命運的恐慌,他突然想到他爹,鼻子一酸紅了眼眶。
“可惜了!”玄景帝搖搖頭嘆道“我朝歷律,法不容情!既然你二人身陷科場舞弊案說不清楚,那就重罪分半,各打五十大板!”
啊?一個重罪倆人分?幾位當事人和百官聽了這話議論紛紛。
成元候脾氣直,在旁忍不住道“陛下愛才之心,臣等看在眼裡,十分感念。只是科場舞弊非同小可,若要處罰輕了,可怎麼震懾那些心懷不軌之人?豈不是人人都敢來挑釁國法?”
“哎~成元候言重了!”蔡姜在旁笑眯眯道“所謂嚴以律己,寬以待人,舞弊案沒有確鑿證據,關鍵證人又死無對證,那半篇考卷也缺乏可信度,若要判重了,理虧,若要判輕了,難以服眾,這重罪分半罰,正合理呀,陛下決斷聖明!”
重罪是什麼?革除功名,此生禁考,打一百大板,流放三千里!
那對半分就是各打五十大板,流放一千五百里,那革除功名呢?禁考呢?革誰的功?禁誰的考?
憑什麼?徐文鵠可不比廉蓉有背景,他十年寒窗苦讀,只為一朝中榜振興徐氏門楣光宗耀祖,革除功名禁考流放,這……
蕭世寧心有不甘,拘手還想再爭取一下,抬頭見太子衝自己微微搖頭別再爭了,父皇是君,君無戲言,能保住命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謝,陛下開恩!”徐文鵠神情悽然,深深磕頭下去,心如死灰閉上眼睛,一滴清淚滴在政民殿的地毯上,迅速被吸收形成一塊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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