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廉達走後,蕭世寧開始訴苦“戶部的那幫老油條不聽我的話,國庫裡就一百多萬兩銀子,我在朝堂上又沒人脈,那點錢發俸都不夠……”
“住嘴!”玄景帝作為老闆,自然不是想聽下屬抱怨工作如何如何難做,更何況國庫沒錢自家知道就行了,沒必要搞得人人知道人心躁動,一個缺錢的朝廷連基本運作都難以維持,那在文武大臣眼裡還有何威儀可言?
何況玄景帝覺得國庫年年如此,連樊仁都能東拼西湊的過下去,沒道理蕭世寧這個五尊山小財神過不下去,他過不下去肯定是他沒用心想辦法!
玄景帝扶住額頭壓著火道“銀子的事兒你自己想辦法,但你今日竟敢在朝堂上打盹兒——”
蕭世寧瞬時頭皮發麻身上一緊糟糕!
“來人!蕭世寧御前失儀犯大不敬之罪!拖出去杖四十大板!”
嗨,怎麼說東打西的呢?
蕭世寧目瞪口呆的被倆禁衛拖到御書房門口,按在條凳上掀起棉服袍擺打得哭爹喊娘。
太子匆匆趕來進了御書房跪求“父皇息怒,三弟朝堂失儀實在是情有可原,父皇還限他本月辦好差事呢,打傷了可如何辦差啊,求父皇寬裕!”
“你不用替他開脫”玄景帝不悅的揮手道“朕自做皇子起至今,還從未見過誰敢在朝堂上,天子眼皮子底下打盹兒的,戶部的事也辦不好,你還護著他?”
“父皇明鑑,昨晚三弟來兒臣東宮借人手,壓制戶部官員肅清內部,一夜未眠,實在不是有意殿前放肆,求父皇別打了”太子聽著外面只剩落板之聲,無蕭世寧呼痛慘叫,當真心中擔憂著急起來。
玄景帝陡然聽了太子這話,才覺得蕭世寧沒那麼囂張了,沉思片刻,聽著外面動靜,想起太子提醒還有差事要蕭世寧辦,於是叫人停手,蕭世寧又被拖了進來。
“打了多少了?”玄景帝看著案下齜牙咧嘴的蕭世寧問道。
“回陛下的話,打了一半了,二十杖!”
蕭世寧覺得屁股脹痛疑似破皮,艱難的跪著叫苦不迭,玄景帝仍怒氣難消道“哼!平日裡練武不濟,不過挨幾板子就這般模樣了!”
“謝父皇寬宏大量饒過三弟這次!”太子看蕭世寧無大礙,忙謝恩道。
“你謝早了,”玄景帝略平息怒氣對蕭世寧道“月底聖山儀典一事要是不能妥善處理好,這個年你也別想好過了,剩下二十杖朕先給你記著!”
“啊?”蕭世寧苦不堪言,在太子的攙扶下撅著屁股出來御書房,門外徐文鵠和魏良魚棋早已久侯多時。
“殿下受傷了可怎麼騎車?你推回去吧”魏良將腳踏車給魚棋,徐文鵠上前從太子手中接過蕭世寧,微微一點頭道“多謝太子殿下及時營救!”
“若不是你來找本宮,本宮也不會這麼快趕來,說起來三弟身邊有你這樣的侍讀真是萬幸啊”太子審視著徐文鵠說這個書生略有些武藝,和蕭世寧形影不離甚為親厚,在阿寧一進御書房就知道他會捱打,馬上來找我營救,看來絕非等閒之輩。
“太子哥,多謝你來救我啊,你要是不來,我就死定了啊!”蕭世寧有氣無力的感謝。
太子點點頭道“回去叫太醫好好看看吧,趕緊養好傷辦差,不然下次本宮可就沒借口為你求情了!”
魏良和徐文鵠架著蕭世寧回了冬荷苑,容花和慕槵擔憂不已,忙著為蕭世寧脫下官服檢視傷情,蕭世寧一陣大囧,死活不讓看,只等太醫來了才給看。
徐文鵠拿起賬本看蕭世寧趴著睡著了,心中暗歎戶部的事刻不容緩,看來這賬本也只能我先幫他審查一番了!說著叫人找來算盤忙活起來。
皇后聽聞蕭世寧挨板子抬頭一驚“出了什麼事?好好的為何會觸怒陛下?”
羅月在旁勸慰道“娘娘稍安勿躁,奴婢已經打聽到了,說是殿下連夜在戶部查賬,今日上朝難免神思恍惚,且為了聖山儀典一事,才觸怒陛下捱了板子,幸而太子及時趕到,陳情緣由求陛下饒恕,所以板子沒打完便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