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歡被野火劫持,本欲得救,卻沒想到弗王和烈風以及手下二十多人全軍覆沒,野火隱藏的部分人也現身,導致弗王和烈風幾乎是死裡逃生才得以保命,更別提救人了。
當離歡聽見馬車頂傳來打鬥聲時,她心臟狂跳嚇的叫不出聲,一咬牙準備衝出馬車,卻忽然從馬車頂刺進一截刀尖,寒光閃閃映著離歡驚魂未定的臉,細細蜿蜒流下殷紅的鮮血,離歡大腦嗡得一聲一片空白昏死過去……
離歡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迷糊間似乎還在馬車裡,馬車還在不停歇的狂奔中劇烈的顫抖顛簸著,她又餓又渴渾身痠疼,等她再次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身處一片昏暗寂靜之中。
等慢慢適應了眼前環境,才發現她還是在馬車裡,但是周圍都靜悄悄,只能聽見自己沉重的呼吸聲和心跳聲,馬車簾漏進絲絲微弱的火光。
離歡心中惶恐不安,顫抖著伸手撥開馬車簾,眼前卻是一片開闊的視野,出了馬車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大而空曠的天然石洞,馬車停在石洞中間一條路上,兩邊俱是黑而深幽的深淵,洞壁上燃著幾支火把,洞頂上似乎吊著很多“鳥籠子”
馬車已倒,馬兒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微微急促的喘氣,這是活活累死前的掙扎,再往前看有個囚籠車,裡面赫然清晰關著兩個清秀的女孩兒,一個和離歡差不多大,一個只有七八歲,倆人依偎在一起,蜷縮在籠子角落。
陌生可怕的環境裡只要遇上活人,無論是誰都能讓人心生勇氣依靠,離歡往囚籠走去,兩個女孩兒小的精緻可愛,大的面容白淨樸實,此時都是面帶淚痕,表情有些恐懼木然,看衣著應該是普通百姓的女兒。
“你你們是誰啊?”離歡看著她們試探的問道,那倆女孩只警惕的看了她一眼,又迴歸空洞的狀態不說話,籠門開著卻不見她們出來。
離歡正欲再問,一陣淡淡的夾雜著腥臭味陰冷的風吹來,忽然頭頂上掉下來一個細小的東西,滾落在地上。
離歡疑惑的摸摸頭看地上,滿地都是些褐色幹沽之物,散發著難聞的腥腐臭味,還有些黃色白色的小塊狀的東西,還有銅錢、戒指、髮簪、小銀鐲……零零碎碎滿地到處都是。
“別撿!”
囚籠裡的女孩突然出聲幽幽的說,表情依然空洞,聲音在空曠的洞裡顯得很飄忽。
離歡不解的看了她一眼,還是好奇的撿起了一小塊發黃的白色東西,仔細看像是一小塊骨頭,她心生疑慮,抬起頭,她頭頂上正吊著一個藤籠,而裡面一具骷髏睜著空洞眼睛的死死盯著她!
衣衫襤褸隨風輕飄,又一小節骨頭從囚籠空隙中掉出來,砸在離歡的額頭上,她瞬時嚇得面色慘白雙腿發軟跌倒在地上,歇地力嘶的失聲喊出來:“啊——”
李清緣渾身一凜,從噩夢中驚醒過來,覺得渾身發涼滿頭細汗,卻想不起夢見了什麼。
小馬被李清緣放養在山上閒散慣了,一時間突然被套上了韁繩,跟著大隊伍走有些躁動不馴,同行的人只得解了韁繩任它自由跟著。
李清緣和跟弗王乘坐一輛馬車,大有一種好不容易找到寶貝要好好盯著的意思,弗王氣色還好,趟在寬敞的馬車裡,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粗陶瓶,裡面是史道長秘製的療傷調病聖品玉露丸,甚至還配合他的傷情調改了一下用藥,療效更佳。
微微一斜倒出一粒棕褐色藥丸來服下,拿起水袋喝了口水,冰涼的水入喉感覺一渾身一凜,他微微皺眉。
旁邊李清緣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手中陶瓶,微微一倒就出來一粒玉露丸,說明是滿瓶的,皇家貴族的特權在五尊山也好使啊,隨隨便便師父就給一瓶玉露丸,厲害了,以後他認親成功也得去要個幾瓶子來……
弗王收起藥瓶一看李清緣眼巴巴的瞅著有些好笑:“你不曾經是史道長的徒弟嗎?怎麼?沒見過這玉露丸?”
“嘿嘿,見過,沒得過。”李清緣拿出自制的保溫杯倒了水喝一口謙虛道。
弗王見他的水杯冒出熱氣來,心中很是好奇,這小子在五尊山常給人出一些新奇的主意來賺錢,很是精通工匠民造,想來這杯子也是了,眼珠子一轉:“小子,本王的玉露丸給你一粒,換你手中的水壺如何?”
這交易李清緣是覺得又好笑又欣喜,趕緊點頭:“好啊好啊,給你給你。”
兩人都自以為聰明,樂顛顛的互換了藥丸和水杯,李清緣收下玉露丸心裡覺得傳聞這弗王最會做生意打算盤,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啊……
這小子在五尊山宣告遠播,聽說會發明各種各樣精巧古怪的玩意兒,五尊山歷金商會發展迅猛利潤增高,背後肯定少不了這小子出的主意推波助瀾。
弗王開啟水杯蓋子研究細看,心裡盤算著:此番出發已經提前給聖都送信了,只盼路上別出什麼么蛾子順利回去交待了這一好一壞兩件事。
眼前這個小子頭腦伶俐,思緒與常人不同也看不出來像誰,反觀眉眼倒是有幾分像即是親兄弟又是表兄弟的太子,但到底不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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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三皇侄,皇兄是不是就可以不跟自己計較和親隊伍被劫的事兒了?畢竟他身為迎親使可很按時按點的在五尊山使臣驛館等候迎親,沒半點差錯啊?可是那幫言官御史都出自士家子弟,跟他可是有舊仇的,這會兒指不定寫了多少參他的摺子呢!
又看看手中的保溫杯心想:眼前這小子要不是三皇侄是不是可以收為手下好好培養?將來肯定是個得力的賺錢助手啊。
這個弗王聽說人家叫他皇家錢袋子,整個朝廷他最有錢,這次來五尊山迎親的,親沒迎成,他的皇帝老哥會怎麼處置他?
自古以來皇家兄弟隔肚皮,互相防著,不過民間茶館街坊都說這對兄弟是很和睦的,這個弗王幼年時就跟在皇帝身邊了。
唉~管他和睦不和睦,還是先想想自個兒吧!去了皇宮認親都有什麼在等著他?問答題?他也算是個冒牌貨哪裡知道什麼?光靠玉扣恐怕不夠吧?萬一認不了可是欺君之罪,要殺頭的,要真真的拉到菜市場路口拿大刀砍掉腦袋的!
李清緣嚇得一哆嗦,快想,快想想,至少在宮裡待過的,能想起來什麼是什麼,沒有什麼比本人親口指正的記憶更有說服力了。
兩人各懷心事各自盤算,一路上雖有話說到底沒什麼可說的。
弗王傷情不輕也沒力氣多說,多數閉目養神或吃藥吃飯或下車出恭。
李清緣則絞盡腦汁回想自己剛穿越到皇宮時的記憶,爭取認親成功。
一路上因弗王傷情不宜太顛簸,路上也不敢走太快,晃晃悠悠走了兩三天才真正走出五尊山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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