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把羌人趕出擁瀾江以後,整個南方休養生息,恢複的速度很快。
如今的鏡湖城,攤販商賈林立,皆是一派繁榮的景象。
顧安然感慨道,“我隻不過半個月沒出來,這鏡湖城就好像完全變了個樣。”
一個小攤販聽了顧安然的話,笑著接腔道,“那可不是嗎?咱們碰上了好皇帝,幹的都是為國為民的事情。”
顧安然笑著反問,“你們不嫌棄這皇帝是女皇?”
那人有些鄙視的看了帶著圍帽的顧安然一眼道,“你這人,怎的這樣死板?隻要能為百姓做實事,男人女人又有什麼關係?”
荀秋英當時就有些不悅道,“你這人,怎麼說話呢?”
顧安然按了按荀秋英的手,示意她別激動。
那小攤販也不怕荀秋英,挺直了胸脯道,“本來就是如此啊,而且女皇的好處多著呢!”
“少了那些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陛下有更多的精力放在百姓身上。”
張凝撇了撇嘴,不認同的說道,“攝政王那長相,還夠不著紅顏禍水那幾個字嗎?”
小攤販撓了撓頭道,“可攝政王也在一直為民辦事,並不是禍國殃民的人。”
他又接著道,“三位姑娘,你們不會是才來鏡湖城不久吧?”
“怎麼都戴著圍帽呢?咱們這裡,民風開放,也從不用那些繁瑣禮教壓迫女子的。”
“你們隻管自由自在的玩兒,不用戴著這些麻煩東西。”
“好。”顧安然笑著應了一聲,帶著荀秋英和張凝,遠遠的走開了。
隻不過,走了一段路以後,就聽到一位肥壯的婦人指著自己女兒的腦門罵。
“閨女啊,陛下雖然開設了女官製度,也準許女人經商、從醫,讀書,可那畢竟是大戶人家的女人才敢想的事情,咱們要認命!”
“好好學女紅,等到了年紀就嫁了,那學堂的學費那麼貴,娘哪裡能夠同時供的起你們姐弟兩個啊?”
“你乖一點,以後弟弟出息了,不是照樣少不了你這個姐姐的好處嗎?”
那女孩子的眼中蓄滿淚水,不服氣的說,“可是弟弟並不是讀書的料,學堂的先生都來找了您好幾次了......”
那婦人有些不悅,“你這孩子,胡說八道些什麼,你弟弟還小,不懂事。”
“等他長大了就好了,我都找人算過的。”
女孩子抿了抿唇,想再說什麼,卻被她娘不耐煩的神色給打斷了。
顧安然駐足片刻後,淡聲道,“有些人的思想觀念,一時難改。”
張凝接腔道,“這樣的東西,沒有幾十年,怕是改不了,有些人被荼毒的太久了。”
顧安然看了那悲傷又委屈的女孩子一眼,“可我也想讓這樣的女子能夠有書讀。”
“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而不是隻有嫁人這一條出路。”
一言不發的荀秋英道,“如果,有公立的學堂,少些束脩,她們或許還有機會。”
這個問題,顧安然也曾經想過,甚至和張凝討論過。
張凝有些為難道,“這些事情,陛下定然是要一樁樁辦的。”
“但是如今,南月國百廢待興,國庫空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