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巫醫三日後便入宮了。
不過,他是悄悄的入宮的,因為宣國皇室有規矩,宮裡禁止巫醫,這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劉昭儀和寧樂公主全部都要惹上大麻煩。
那巫醫看了看寧樂公主道,“這事很好解決,我去準備一些藥材。”
“但是,這藥的藥引比較特殊,需要親生父母的鮮血做引,此事關係到聖上的聖體,還請娘娘要做好準備。”
劉昭儀的眉毛全部擰成了一處,“若是無生父的鮮血做引,隻用我的會如何?”
巫醫攤了攤手道,“那這藥便毫無效果。”
“娘娘什麼時候找來了藥引,什麼時候宣我過來。”他一副沒有其他辦法的模樣。
嬤嬤自然是知道儀王和劉昭儀的事情的,她此刻心裡有些沒底的問道,“娘娘,咱們現在該如何辦呢?”
劉昭儀苦笑著道,“能怎麼辦?給他寫信。”
“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唯一的女兒去死。”
“唉!”嬤嬤聽了劉昭儀的決定,暗中歎了一口氣,但是不好多說什麼。
那人總是這樣進宮來,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畢竟,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呢?
但是她轉念一想,又覺得主子也是實在沒有法子了,才會出此下策。
她們運氣向來都可以,這次一定也能夠平安度過的。
所以,當夜一封信便由信鴿從宮中帶去了儀王府。
儀王也回了信,說是明晚一定會去宮裡去一趟,讓劉昭儀不用過於擔憂。
劉昭儀得了儀王的準確回複,心裡的石頭算是落地了。
她也看到了寧樂公主能夠恢複正常的希望。
因為太過勞累,到了天快亮的時候,她終於沉沉的睡去了。
翌日一早,劉昭儀便讓嬤嬤遞了訊息,讓巫醫準備好藥材,今晚子時過來。
這個時辰,並不是一個很好理解的時辰,但是巫醫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
隻和劉昭儀的貼身嬤嬤說了,晚上子時必然過去。
而劉昭儀和儀王約定的時辰,則是在子時的前一個時辰。
劉昭儀等了一整日,終於將儀王給等來了。
儀王一進殿,就將劉昭儀一把摟進了懷中道,“本王好想你......”
劉昭儀的嘴角扯了扯,溫婉的配合道,“我也是,咱們已經有好些日子沒見了。”
儀王聽到劉昭儀互訴衷腸的話語,一時有些情動,嘴開始往劉昭儀的脖子上拱。
劉昭儀耳根通紅的將儀王給推開了一些,“別......先別......先放血救寧樂。”
儀王雖然覺得掃興,但是為了讓劉昭儀高興,還是配合的說道,“嗯,你說的對!”
“先放血,救寧樂。”
儀王笑著摟緊了劉昭儀的腰道,“可是,你怎麼那麼確定,寧樂是我的女兒。”
劉昭儀神色篤定,“我是孩子的母親,自然是知曉的。”
兩人正說話間,嬤嬤端來了一個託盤,託盤上放在一把匕首,兩個玉碗。
劉昭儀救女心切,拿著匕首不由分說的就往自己的手腕上劃。
她似乎一點兒也不心疼自己,血像連成線的雨珠一般,滴答滴答往碗裡落。